在地下墓穴里,连喝口水都成了可望而不可即的奢侈,我们怎么舍得用那一点儿珍贵的淡水去洗脸呢。
这一阵久违的清爽舒适让我舍不得醒过来,但紧接着,我就听见有人在我身边哼着小曲。
是任诗雨?
我心里一喜,赶紧就想睁开眼睛。
但我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猜测,因为我听到的这首小曲……
音调很怪异,我从来都没听到过这么奇怪的曲子。
而且任诗雨这个人吧,哪里都好,就是有一个天生的缺陷,五音不全。
我就从来没听过她唱出过一首完整的歌,她心情不错的时候偶尔会自己哼哼几句,也是调门都跑到了爪哇国去的那种。
而现在我听见的这首小曲却每句都合板合眼,调准的吓人,一听就知道不是任诗雨的音乐水平。
我闭着眼仔细听了一会儿,却越听越觉得诡异。
这首曲子不像是我们平时经常听到的音乐,说是流行音乐吧,肯定不对。
但要说是民族音乐吧,我还听不出是哪个民族和地域的。
曲调转折的很多,几乎是每一句都和上一句的调门不一样,听起来就像是一高一低两个声音在你一句我一句的应和似的。
我心里暗暗疑惑,这是哪个变态作曲家写的曲子,完全不符合听众的审美观念嘛。
歌词我更是一句也没听懂,这好像不是我国的语言,至少应该不是汉语。
这好像是一种非常古老的原始语言,组成每个字的音符都很简单,就像是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孩子在幼稚而笨拙的叫着“爸爸妈妈”一样。
听了半天,我什么门道也没听出来,鼻子里却突然钻进来一股诱人魂魄的香气。
我使劲提了提鼻子,这好像是……
烤野兔的味道!
我的肚子顿时就打雷一样的叫唤了起来,虽然我还很困,很想睡觉,但我毕竟还是抵不过美食当前的诱惑,只好睁开眼朝四下看了看。
我躺在一个树枝搭起的……
该怎么形容呢?
说是床吧,这也太简陋了,简直就和个担架没什么两样。
“担架”上铺着一条薄薄的保温毯,放在一片铺满了枯黄干草的平地上,两件看起来刚洗干净不久的冲锋衣盖在我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汗水的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