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一沉吟,明白了过来。
“意思就是这种蚂蟥是专门吃阳气维持生命的,对吧?所以你用法术去对付蚂蟥的时候,它就一下子变成了黑色死掉了。”
“对喽,就是这个意思。这种噬阳蚂蟥生长的条件很怪,只在阴气极重的地方才能生活繁衍,但它的食物却是残存在极阴之地里的那可怜的一丁点儿阳气,所以数量极少,算是个很稀罕的玩意儿了。”
“你说什么?数量……极少?!”
我打着哆嗦朝水潭的方向看了一眼,一想起那一大群噬阳蚂蟥密密麻麻的吸附在登山杖上的情景,我就头皮发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你够了,扯淡也要有个限度啊,这玩意儿的数量要是再多一点儿,咱几个都得让它们给吃干净了!”
“你说谁扯淡呢?找打啊?!”
那若兰叉着腰撒起泼来,“这是花妹妹告诉人家的,她说什么都是对的,你敢说她扯淡?!”
“没没,不敢,我扯淡我扯淡。”
我赶紧投降,那若兰的脸色这才稍缓了下来,我却突然愣了一下。
“哎,这事儿不对啊,花姐只是个玩古董的,可这噬阳蚂蟥明明就是个阴邪之物,跟古董八竿子不挨着。连你都摸不透噬阳蚂蟥的门道,花姐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她还会风水呢?”
“呃,这个……花妹妹她……见多识广呗……”
那若兰吭哧了几声,我才不信他的鬼话,紧盯着他的眼睛。
那若兰恨恨的挖了我一眼,脸色黑的和锅底似的。
“哼,花妹妹出身收藏世家,怎么会跟风水扯上关系,这是……是她很久以前和某个死秃子聊天的时候无意中聊起来的,她记性好,就记住了呗。”
“哎,你怎么说话呢,你骂谁是死秃子……”
我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刚要和那若兰翻脸,突然我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