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永林心里也是暗暗地道:“这个邓牧为,太不懂得规矩了吧”。
钟毅则笑了笑道:“哎,老周啊,你坐,今天啊这酒就该晓勇处长倒。”看众人一脸的茫然,钟毅又道:“咋,你们都不知道,邓专员是晓勇的父亲。晓勇今天也是半个主人家嘛”。
齐永林捏在手里的筷子差点都掉在地上,这才想清楚为何钟毅一直让邓牧为跟着办这件事。看着邓牧为,还是一脸难以置信地道:“牧为啊,你家孩子也太、你家孩子都是很有出息啊”。
邓牧为忙道:“哎,孩子有出息全凭咱们张巡视在厅里的关照嘛,张巡视今天尝一尝这个酒,是我们高粱红酒厂压箱底的老酒,喝一口少一口。”
张巡视知道晓勇是平安县的人,并不知道晓勇的父亲就是地区的副专员,看着邓牧为和邓晓勇,确实眉宇之间十分相像。张巡视还知道,邓晓勇除了是平安县的人,还是常务副省长俞泰民的女婿,在厅里面也是属于十分低调的干部子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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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巡视忙谦虚道:“晓勇处长,啊,包括我们在座的几位领导啊都是我们厅的青年骨干。”
既然晓勇倒酒,又是正儿八经的陈粮酿造的高粱红,几人就自然没有了拒绝的道理,看着已经微微泛红的高粱酒,酒香四溢,难得一见。只要酒倒进了碗里,自然是要喝的,有了邓晓勇这个纽带,大家也就没有会议室里的一本正经和公事公办的模样。
烟铺路、酒搭桥,酒气氛自然也就热烈了起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钟毅给齐永林使了一个眼色,这个时候的齐永林十分默契地端着粗瓷酒碗,俩人一同起了身,就走到了张巡视身旁。
钟毅将姿态放得很低,就主动道:张巡视啊,我们党委和行署主动向您检讨。
张巡视已经是公安厅的二线干部,曾经在位的时候,风光无限,如今到了二线,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书记和专员将姿态放得如此之低,也是起了身。三人自觉地就到了角落里开起了小会。
而邓晓勇带着邓牧为和周朝政,不停地给桌子上公安校的副校长及厅里面其他几位处长大碗喝酒,有了邓晓勇,大家就更不好在驳地方干部的面子,毕竟周朝政和邓牧为,俩人都是手握实权的地方大员。
钟毅三人在角落里,先干了一碗酒,又满上了。钟毅一脸真情地道:“张巡视啊,我和永林同志也是受党教育多年的干部,觉悟和认识还是有的,公安英烈子弟是我们党和地方政府必须关照的对象。这次财政宾馆这件事啊,确实给省厅和张巡添了麻烦。我们地委和行署一定秉公处理,严肃处理。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也不怕张巡视笑话,这件事咋说也是家丑,家丑不可外扬,毕竟影响和败坏的是咱党和政府的形象嘛。如果张巡信任我们,这人啊,我看就不往省厅带了。”
张巡视的光头在灯光的映衬之下依然泛着光泽,在民间对待光头,有一种说法叫做聪明绝顶,事实上在省厅当上副厅级的干部,张巡视这人是伶的清轻重的。并不会因为喝了酒,就敢答应钟毅和齐永林这个要求。而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这次领导让自己带队,只是来为调查组的人站台的,真正为这次行动负责的还是公安厅政治部的邓晓勇。就说道:“钟书记、齐专员,从个人的角度出发,我对你们的处理是满意的。特别是你们专门安排地委领导去了公安校,这让我很受感动。但是从工作的角度出发,这件事情是省厅主要领导吩咐下来的,能不能不将人带走,这件事情必须请示”。说着,就挥了挥手,道:“晓勇,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