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正在屋里看书,听见有人进屋连忙把书放下:“诶?姐,你也回来啦,你还好吗?皇宫好不好玩?”他脸上也绑了厚厚的棉布。
李凫眼睛左右扫视:“我还好,过会再跟你聊,泽漆医师呢?”
“他上二楼去了,账房好像也在”李云见她着急,忙问道:“是出什么事了吗?这几天大家都不在。”
李凫停住上楼的脚,回头问:“大家都不在?”
李云:“对啊,你们进宫第二天,除了账房,全都收拾东西走了。”
李凫皱眉:“忍冬管事也走了?”
李云点头:“对啊。”
此事好像比她想象中还要严重,她又想起一件事:“母亲呢?”
刚说完,只见李夫人脸上包着棉布,手上端着刚熬好的药上楼了。
“母亲!”李凫追赶上去。
“凫儿回来啦?快帮我开门。”李夫人停在门前,等李凫上楼。
她一推门,李夫人快步挤进去,把药倒进摆好的小碗里,然后分发给躺在床上的病人。
原来这一幢二楼的房间都是不隔断的,一整层摆满了矮床,床间都用白帘遮挡,里面零零散散躺了几个人,脸上都罩着棉布。
咳咳...
呕...哇...
躺着的病人时不时传来咳嗽和呕吐的声音,每个人看起来都没有力气,身边也都没有亲人在旁。
“哇!”
李凫循着声音看去,泽漆在给白帘后的一个人号脉,那人吐的鲜血溅到帘子上,红光点点分外醒目。
李凫赶紧过去,才看见帘子后一个身材壮硕威武,头发银黑参半的高大男子,正皱眉捂着嘴坐在矮床上,面罩上全是血。
账房也在旁,严肃地看着泽漆:“如何?我们用的你写的方子,似乎药效有点慢,目前只是控制住了,还没见好转。”
泽漆见李凫上来了,便对她说:“凫儿你去楼下厨房,按我们今天试的第三个药方抓一剂煮上,杜恒你去帮她。”
原来账房叫杜恒啊...诶?他刚刚是不是叫我凫儿?
见李凫愣神,账房拉起她:“快走快走。”
“噢...”李凫转身跟上,“情急之下胡乱喊的也情有可原...”她暗暗说服自己。
“杜恒小哥,忍冬管事他们都去哪里了?”李凫一边抓药,一边问账房。
“你就叫我账房就行,他们都去各县到州城的关口设摊了,都是这疫病闹的。”账房细细看李凫抓药的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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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凫姑娘,终于找到你了,我叔叔呢?”晟怀悯掀开厨房的帘子,快步进来,顺手拿了个馒头吃。
“这位是?”账房斜眼看他,觉得他不打招呼就拿东西吃很没礼貌。
“勤王殿下在进那个门右边二楼。”李凫不抬头,继续抓药。
“噢好。”晟怀悯快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