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招呼他们,手也没闲着:“忍冬姐姐和杜恒兄弟来啦?你们也都坐吧,我把剂子掐出来,月饼印在那了,一会包完烙上,咱们就吃饭!”
忍冬和账房分别给祖父母听脉,祖父母送了他们一人一个红符。
祭月案上堆满了贡品,全家依次拜神佛求平安,然后坐在一起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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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设了外廷宴,今日来的只有王公侯爵,自皇帝下首以爵位高低落座,最近的是晟怀悯和勤王世子晟逐琴,从汝阳侯往后排各家世子,最远的是萨里蛮。
萨屠那今日没来,便只有萨里蛮坐在了角落。他一身白衣衬得肤色更暗,头发高束无饰,明明生得英挺俊美,可南英的服饰他穿起来不伦不类,与周遭的氛围更加格格不入。
陆淮雨总会因为他的怪异投入过多关注,在第五次不自觉瞟他后,终于端着酒杯过去了。
陆淮雨:“殿下,您坐那么远,不太合适吧?好歹萨屠那是个王爷呢。”
萨里蛮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轻笑道:“你们南英有个词叫:择利行权。如今什么情势,我们还敢称王?”
他声音低沉语速缓慢,因说的不是母语而有些刻意咬字,听上去还有几分认真的可爱。
陆淮雨:“小王爷还挺识时务。”他看了眼晟怀悯,旁边坐着晟逐琴,魏平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蹭过去敬酒了,一左一右将他夹在中间,陆淮雨心里很不是滋味。
“悯王带兵攻入莲域解救勤王,把你擒了却一功未赏,当时发生了什么?”陆淮雨低声问道。
萨里蛮微微眯上了眼睛:“你是让我把我们被灭国的事,再说一遍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