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泽漆的药方奏效,萨里蛮难得安睡。
他梦见自己在踏狱山上打败了怀赤,还与南英谈判顺利,打开了互市,连通了海路。
莲域的各个部族在他的治理下团结一心。
他也对国师更为关注,发现这个平日和蔼谦逊的人,也有着不为人知的冲动和激昂。
莲域与南英的士兵,一齐在沼泽抓住了蚩参,毁掉了他的药,把他留在了南英的牢中。
一切都在慢慢变好,他也接任了国主之位。
“阿蛮,我真替你高兴,如果现在我再跟你说,我爱你,你还会害怕吗?”
这个声音好像许久都没听到了。
“阿朗,你在取笑我么?”萨里蛮望着眼前的人,感觉他还是一如既往,像太阳一样强大、温暖。
“索朗,我向你道歉。那时的我愚笨懵懂,没能正视你的爱意,我是莲域最可耻的逃兵,竟然害怕世界上最柔软的地方。”
萨里蛮感觉心口很重,快要喘不上气地沉痛,“我也爱你,可我只能在梦里说了。”
他眺望着自己的国土,富饶美丽。
“你看它多么伟大纯净,我们真的能看到它变成这样么?”
索朗抱住他俯首相依,让他听自己的声音。
“你不用跟我道歉,萨里蛮,你知道爱意无需回应,相互存在就会共鸣。我很荣幸能听见你的心声,天佑莲域,地佑国主,我佑你。”
萨里蛮慌乱地回抱住他,抬起双眼想看清他的脸庞,可是泪水一样的东西模糊了视线,他抱得再紧,还是能感觉到那束光芒在逐渐远离。
“我爱你。”
萨里蛮睁开眼,果然一片昏暗,但是依旧温暖。
他深深地吸一口气,才发觉胸口上卧了个人。
“你再抱紧点……我就不用喝今日的药了……”
陆淮雨的呓语逗得萨里蛮轻笑。
“抱歉阿雨,做梦了。”他松开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陆淮雨的肩膀。
“你不用跟我道歉,萨里蛮…”
他愣住。
陆淮雨接着说:“让我喝口酒就好了…”
酸涩被冲淡,留下一地荧沙,踩在上面柔软又踏实。
“让你喝两口,跟昨晚一样。”萨里蛮笑道。
陆淮雨蹭了蹭脸前的胸肌,随后双手一撑,与萨里蛮平视。
“好哥哥!”
说完又卧了回去,还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还睡么?”萨里蛮说:“我感觉今日身体恢复得很好,想跟你练练。”
“我也恢复得很好,但是还不能跟你练。”陆淮雨懒洋洋道。
“我让着你点。”
“不……”
“给你烤肉?”萨里蛮接着加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