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雍鸣招手望呼道:“楚兄,我可算找到你了。”
“陆雍鸣,你……找我何事啊!”
“我找你是因为关于杨主事的事情。”
“他怎么了?!”
“杨主事他要绝食了……咱们先过去吧,有个三长两短,咱们作为力挺他的人,又岂能做事不管呢。”
“陆老弟,你说得对,作为志同道合的咱们理应去慰问一下!咱们这就走!”楚子煜搂着陆雍鸣的脖子,语气凝重而舒缓。
他们经上一次已经有十来天了。
楚子煜和陆雍鸣二人来到了牢狱,看着面色焦黄的杨继盛,他们心中不禁一寒,对杨继盛充满了无尽的遗憾。
“杨主事,你还好么,要不,我命人带一些吃的给您!”
“对啊,吃饱了,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啊!”
杨继盛微微地抬起头来,在虚弱的眼神中透露出了迷茫,“两位年轻人呐,你就别再劝老夫了,这是老夫下定决心的事情,还请你们俩别管老夫。老夫呀,一辈子从来都凭自己的感觉做事,很少听取他人的意见。你们之前要让老夫劝降,老夫也同意了,可如今看来,计划赶不上变化了。哈哈,老夫的命由我不由天,现在对于你们美好的遐想也就自然而然顺风飘去吧,好了,你们不必劝老夫了,你们该干啥就干啥吧!”他喘着老长的气,将这几句话全部说完了。
陆雍鸣眉中透着一层很悲痛的表情,道:“可是……”
“好了,你别问了……老夫知道你想多劝我几句,可是你不知道老夫的性子有多硬,凡事老夫做过的决定,就没有改过!”
“那既然如此,我……也没有好讲的了。”
随后,楚子煜一把拽住了正要走了的陆雍鸣,“等等……”
楚子煜说道:“杨主事,呵呵,咱们有话好说么,您千万别动怒啊。咱们不是存心过来看你笑话的,只是想替你打抱不平,你受尽如此多的屈辱,不应该好好振作起精神来,好好的面对接下来的生活吗?”
“哈哈,年轻人,你说得倒也挺对的。可惜,哎,老夫现在风烛残年,还有几时生呀!至于美好的生活就全靠你们年轻人争取吧,老夫也累了,就让老夫我好好休息休息吧!”
“生活不易,生命亦如此脆弱。”楚子煜不禁感慨万分,“好吧,就不打扰您了,告辞!”
“且慢!你们不要把老夫的情况告诉我的妻儿以及亲朋。”
楚子煜和陆雍鸣纷纷表示同意,都答应了下来。
河北容城县八于乡北河照村,一个普普通通的耕读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