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尾、应箕大叫,“娘……,您怎么了……?”
他们连忙将他们的母亲扶起,便说道:“娘……你没事吧?!”
张贞听到她两儿的哭声,瞬间从地上颤颤巍巍地勉强站了起来,揉着脑壳儿,声音低沉而又有些沙哑,道:“娘没事……你们两个呀,就别再担心娘了,外面天气有些凉,咱们娘儿仨就回屋吧,进屋后,娘给你们俩儿取取暖。”
“娘,您真的不要紧么?我真的很担心您!”大儿子张应尾担心道。
“尾儿,乖啊,娘真的没事,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张贞伸出手来摸了摸他可爱的脸窝,轻柔细语道。
就这样,带着两个娃子在秋风瑟瑟的吹拂下,张贞含着泪走进了屋中。
一切悲伤之景映入眼帘,让他人无法回首,无法忘却,这一幕会将留给后人,警醒后人,勿忘初心,洗刷耻辱。
沿途,陆雍鸣携着杨继盛前不久撰写好的《年谱》来到了杨继盛的旧宅中。
看到这片贫瘠、疙瘩连天的土地,内心中不禁微微一寒,也倒吸了一口凉气,感慨如此为国家着想的人,怎能会落入这般境地,于此同时,他也不禁为这世道的不公而叹。
他慢慢走进门口,轻轻地敲着门,深怕惊吓到了他们母子三人。
“请问杨夫人在家么?我是锦衣卫佥事,也是杨继盛的朋友,我是过来送《年谱》的,麻烦能不能将门打开一下,可以吗?”
里面的两个孩子害怕,浑身打颤,不敢叫出声来,生怕有居心叵测之人将他们母子三人捆绑而去。
杨贞见状,轻拍两个儿子,低语道:“孩子呀,莫怕,莫怕……有娘在,你们不会有事的!”
经杨贞的默默安抚,应尾与应箕两个儿子便把心稍微的放了下来,只是支支吾吾道:“娘……”
她将两个孩子安顿好后,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了门口旁,深呼吸了一口气,放下心中的芥蒂,便像往常一样麻溜地打开了门。
张贞探出头来,看到面色黝黑的年轻人,他身穿着锦衣卫服饰,腰间佩戴着绣春刀。
经这么一扫视,这人果真是锦衣卫,于是紧张的心登时变得没有之前那么紧张和害怕了。
“你是锦衣卫陆佥事吧,有所耳闻,听说你已经破了几个案件了,真的很了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