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臭流氓,快把你的脏手从我的肩上移开!”在之前,王翠翘心中一直憋着那道忍无可忍的气,可直到现在这高瘦如柴的官员竟在她的身上动手动脚,这一作为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的神情骤然一变,如同一排排海潮汹涌而至,让人难以抵触,就连在旁看热闹的民众都被她的面色吓得直不起双腿来,他们深刻知道恼火的女人往往不太好惹,只好在这些官兵的身后目怔看着这一切,形似做个目击者。至于,其它动作暂时先搁置在脑后,能躲避远些最好不过,以免给自身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敢骂朝廷官员,你这个荡妇,不想活了你!我就是不放手,你能奈我何啊?”高瘦如柴的官员龇起牙相互摩擦着,在大众面前不停地咋舌,吐出不雅之语辱骂王翠翘。
竟敢称她为荡妇,需知“荡妇”一词,除却以歌舞为业的女艺人之外,还指那些与丈夫分离或关系不稳、行为放荡淫乱的妇人。王翠翘听闻此言后,自是对那人极度愤懑,心中怒火难平,她在与徐海相识之前,她为了从青楼赎身回归往日生活,曾与安徽财主罗龙文有过一夜风流韵事,自此成为罗龙文的小妾。奈何好景不长,边疆倭寇猖獗,王翠翘很快被倭寇掳走。而巧合的是,倭寇首领竟是罗龙文的朋友和尚徐海。徐海对王翠翘的美貌涎睨已久,如今见她在被掳女子之中,更是觉得此乃天意。王翠翘无力改变自己的命运,只得又嫁给了徐海。
“你们也别欺人太甚,快把你的臭手放下来,不然妾身就对你们不客气了!”王翠翘看到这个高瘦如柴的官员摆着一副恃势凌人的样子就觉得特别的讨厌,听到他方才的话更是气上加气,原本鬖髿的一缕缕青丝瞬间炸毛竖得老高,她早已看得这个人不爽了。可奈何,她自己身体虚寒,使不出来跟蛮女一样的力气,凭再怎样挣扎,也是徒劳无获的,她只好再次露出一排排整整齐齐象牙白的牙齿狠狠地咬住了这名高瘦如柴的官员的手背,痛得他猛地收回手,手背上一道鲜红的牙印凸显而起,看到这伤后,心中恼羞不已。
“原来你是一个不简单的疯批婆娘啊,咬得这么精准,直接咬到我的大动脉了。”这名高瘦如柴的官员蹙了蹙眉头睨诘着王翠翘,“你很能啊,来人呀,把这疯批婆娘给我绑上,献给我家大人,大人看到后一定会很高兴的!届时,咱们会受到大人的夸赞和嘉赏,呵呵呵呵。”
“头儿,你说得没有错,在此地和这个疯婆娘说话浪费了好大半圈了,前来的行人过来看大戏的越来越多,如果在此多待上片刻,估计整个街道都堵得人满为患可就不好了啊。”在高瘦如柴的官员身后的一小兵看了一周围观的行人双眸瞪得大大的,目不转睛盯着他们时,抱拳作揖向他们的长官禀报眼下情况。
那名身形高瘦如柴的官员轻轻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已经了解情况。随后,他果断地下令道:“来人啊,把她给我带回去,交由大人发落。”
“那徐海的尸首又该如何处置呢,头儿?”一名小兵问道。
官员皱了皱眉,责备道:“废话!咱们此次前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带回徐海的尸首吗?你怎么连这都能忘记?”
小兵挠了挠头,尴尬地笑道:“对对对,小的一时冲动,犯了糊涂,还望头儿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