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玉壶姑娘这是在一个死人身上找什么呢?也不嫌晦气?”
玉壶被身后之人的声音吓得瘫坐在地上,王忠口中流出的鲜血滴在她的额头,眼底的惊慌怎么也遮不住。
“德……德胜公公,您怎么来了?”
德胜像看死人一样看着玉壶,对着身后之人挥了挥手。
“玉壶姑娘真是好本事,如此为纯贵妃娘娘打算,也不知道玉壶姑娘有没有家人?
你们两个还愣着做什么?将她带回养心殿,皇上还等着咱家复命呢。”
说着,那两个小太监就上前架住了玉壶。
玉壶被德胜的一番话吓得魂飞魄散,皇上竟然要牵连她的家人,此刻心中的悔意蔓延。
当即就挣扎起来,想要挣脱两个小太监的钳制,回钟粹宫让纯贵妃救命。
只是她一个弱女子,又怎么会是两个太监的对手。
“德胜公公,我家娘娘是贵妃,您不能这样对我,我要见我家娘娘,我要见我家娘娘。”
德胜挑了挑眉,露出一个阴柔的笑来。
“玉壶姑娘别急,从你一出钟粹宫奔着熟火处而来,就有人去请纯贵妃娘娘了,纯贵妃如今已经在养心殿等着你了!”
玉壶被一路拖到了养心殿,果然就看到纯贵妃正脸色灰败的跪在大殿上。
只是还不等她细看,就被押着她的小太监踢了一脚,直直的跪在了纯贵妃的身旁。
“皇上,玉壶带到,奴才去的时候,玉壶已经将王忠杀人灭口了。”
德胜一把抓住玉壶的手,捏住她的小指。
“皇上您瞧,玉壶的指缝里还残存有见血封喉的毒药。”
弘历阴冷的视线从纯贵妃身上移开,落向玉壶。
“是你自己召,还是朕让人将你打入慎刑司。”
玉壶听到皇上冰冷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忍不住瑟瑟发抖,跪伏在地,眼里满是挣扎。
“皇上,奴婢该死,是王忠……他……他一直纠缠奴婢,奴婢不胜其扰,这才想要杀人泄愤。”
弘历见玉壶死到临头还嘴硬,猛的站起身来,一脚将玉壶踢翻在地。
“混账,事到如今还不交代,王忠一个地位低下的奴才,还敢纠缠贵妃身边的大宫女,真当朕是傻子吗?
好~,真是好的很儿,不说实话就是欺君,既然留之无用,那就赐死,诛九族!”
玉壶被皇上一脚踢在胸口,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来,见皇上盛怒,要诛她九族,此刻也顾不得再嘴硬。
“皇上,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猪油蒙了心,才会帮纯贵妃娘娘收买王忠。
放火烧了长春宫和启祥宫的东暖阁,求皇上开恩,放过奴婢的家人吧。”
皇上闻言,额头的青筋暴起,对着跪了多时的纯贵妃就是一巴掌。
“贱妇,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皇嗣,朕问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纯贵妃被皇帝一巴掌甩在地上,旗头散乱,钗环掉了一地,白皙的脸颊瞬间红肿,她趴在地上,之前眼中的慌乱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那无边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