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天面色惨白,却强忍着剧痛,狠狠地深吸了几口冰冷的空气,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额头上青筋暴起。他艰难地望向穿山甲和土鳖怪,声音带着几分恼怒与不甘,高声嚷嚷道:“这点小伤,还不至于要了我的命!你们两个,赶紧过来帮我拔掉这该死的弩箭!”
穿山甲赶忙凑上前,眼神中虽有敬畏,可更多的是狡黠。他低声下气地对雷震天说道:“雷总啊,您放宽心。这弩箭我仔细瞧了,应是无毒的,不然您恐怕早就……若此刻贸然拔箭,必定会引发大出血,您还没等出去,血就得流干嗝屁了。依我看,不如先把箭尾切掉,简单包扎一下,好歹先稳住伤势。”
雷震天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微微点头表示同意。穿山甲那双手,平日里虽干的都是些偷摸掘墓的粗活,此刻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在雷震天的伤口处“摆弄”起来。每一刀下去,都像是在割扯着雷震天的神经,疼得他五官扭曲,冷汗如雨般落下,嘴里不住地咒骂着。
好不容易,穿山甲才用一段破布条,在伤口处打了个歪歪扭扭、丑陋不堪的蝴蝶结,然后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对着雷震天比了个 OK 的手势,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雷总,总算是弄好了,我扶您起来试试。”
谁料想,当穿山甲搀扶着雷震天起身时,他受伤的右腿刚一触地,一股钻心的疼痛便如电流般传遍全身,疼得他浑身颤抖,冷汗瞬间浸湿了衣衫。土鳖怪在一旁瞧着,眼珠滴溜溜一转,脸上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神情,假惺惺地说道:“雷总,您看您这遭罪的模样,要不就在这儿先歇歇?我和穿山甲进去瞅瞅,要是真寻着宝贝,立马给您呈上来过目。”
雷震天抬眼凝视着土鳖怪,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随后不慌不忙地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轻轻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支装满神秘液体的注射器。他没有丝毫犹豫,利索地挽起袖子,将针头精准地扎入胳膊上的血管,缓缓推动活塞,那神情专注而又坚定。穿山甲和土鳖怪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大气都不敢出。
不到十分钟的光景,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雷震天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汗珠也不再滚落,他深吸一口气,活动了一下麻木的手脚,竟然能够稳稳地向前迈出几步。土鳖怪见状,不禁脱口而出:“我靠,雷总,您这……也玩的太花了吧!没想到你竟然有这爱好?”
雷震天白了他一眼,抬手在他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没好气地嘀咕道:“我玩什么花活,用得着你在这儿瞎咧咧?少他娘废话,赶紧干活去!”
三人来到第二道墓门前,或许是命运的眷顾,这一次竟出奇地顺利,没有遭遇任何诡异的机关陷阱。他们轻而易举地推开第二道墓门,满心欢喜地踏入主墓室,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如遭雷击,瞬间呆立在原地。
这主墓室中,除了一口孤零零的青石棺材和几盏残破不堪的油灯外,竟再无他物,别说是金银财宝,就连一枚铜板都不见踪影。穿山甲气得暴跳如雷,双脚在地上狠狠地跺着,嘴里大声骂道:“他娘的,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折了两个兄弟,结果就换来这么个空壳子?这不是坑爹嘛!”
土鳖怪却一声不吭,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口青石棺材,像是着了魔一般。他二话不说,抄起洛阳铲,用力地撬动着棺盖。随着一阵沉闷的响声,棺盖缓缓打开,土鳖怪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兴奋地大喊道:“棺里有宝贝啊!”
穿山甲和雷震天听闻,立刻像被点燃的炮仗一般,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只见那棺材之中,一具白骨被华丽的服饰层层包裹,头骨之上,镶嵌着数颗璀璨夺目的珠宝饰品,在昏暗的墓室中散发着幽冷的光芒。
棺材两侧,摆放着两个栩栩如生的陶俑,仿佛在默默守护着墓主。此外,还有几件造型古朴的青铜器和一些散发着诱人光泽的金银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