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三抬起头,见赵夫人一脸和气,倒是没了慌张,道:“我是易州府新河镇上河村人氏,今年整三十了。”
三十,三十,赵夫人念叨着这个数字,很是紧张地问:“那你生辰可知在何时?”
“甲辰年 乙酉月 丁亥日 庚子时。”
“对上了对上了,”赵夫人激动地对旁边的嬷嬷道,嬷嬷安慰道:“夫人莫急,再问问。”
“你屁股上是否有个梅花形状的胎记?”
林老三脸一红,他倒是知道自己那处地方有胎记,只是这夫人怎么知道的。
见他这副表情,赵夫人基本已经可以确定了,她流着眼泪想说话,被赵衡打断:“母亲,爹快回来了。”
赵夫人一惊,是啊,这事老爷还不知道,当初是因为他,老爷才会将胡氏软禁起来,将自己抬为正妻,如果老爷知道自己的儿子没有死,会不会嫉恨自己,然后再将胡氏放出来?不行,这绝对不行,可是看着眼前的小儿子,赵夫人心里又很难受,自己的儿子居然变成这样一个一无是处,沾染赌博恶习的无才之人,她恨,当初那家人收了她的钱却没有好好教导他,真是可恶至极。
“金土是吧,这几天你便在府里养伤吧,既然是赌坊的人打了你,我们赵府照顾你也是应该的,对吧衡儿。”
赵衡看着这个跟自己有几分相似的林老三,心中已经断定自己的猜想,不过看到林老三这么一副样子,对他也构不成危险,遂道:“母亲说的是,那便让他暂时在外院客房休息,我安排人伺候着,再找府医给他瞧瞧。”
“哎,哎。”赵夫人很欣慰大儿子的做法,他肯定猜到了什么,但还是愿意接受这个弟弟,也算是对她的一种安慰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跟老爷说明,自己的儿子失去了三十年,她很想做点什么弥补。
当初,她坐稳位置后,不是没有去找寻过,只是当初林老头报的名字和地址都是假的,当时又是半夜,送孩子出去的侍卫匆忙返回,也就没有跟着去,以至于这么多年她都以为这孩子这辈子是见不到,不曾想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当晚,赵夫人等了良久也没有等到赵国公回来,心里酸楚,旁人都以为她过的很好,女儿是当今四妃之一,相公是国公爷,儿子虽然没有入仕,但是生意也经营得不错,可是又有谁知道她的痛苦呢。偌大一个国公府,妻妾成群,庶子庶女无数,而且因为赵国公不知为何,迟迟不肯上奏皇上册封衡儿为世子,赵夫人心里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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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只只已经启程回上河村了,一进去易州府就觉得街上多了许多武功高强的人,这些人掩藏得很好,但是也逃不过林只只的感官,有意思,看来各国的人都对凤女感兴趣,就不知道老林家能不能承受各国的抢夺。
到了新河镇,林只只首先去了回春堂,将各式药丸放在那里寄售,孙掌柜已经收到主子的信件,当然他是特别开心,有了这些药丸,又能救治更多的百姓了。
林只只特意打听了仁和堂的近况,得知最近他们的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有些人明明没有什么大病,也定期会去那边问平安脉,然后开点药回家吃。
林只只明白,这些人已经毒瘾很深了,当务之急,自己得赶紧回去研究解毒瘾的药物,也不知道军中会不会也有这阿芙蓉的入侵,夏霖萧在彻查,希望有好消息吧。
卤肉铺子和火锅店生意一如既往的好,林只只跟许氏打了招呼便回上河村了。
一进村就发现了好多陌生人,其中一商队的领头人走到林只只马车前,问车夫:“这位小哥,请问这是不是上河村。”
车夫是林只只从那些训练好的人里面挑的,叫林六,是个老实本分的,见有人问,下意识看了眼主子,林只只点点头,他才回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