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阄侍和家奴们只要困住他们便是成功,此时见他们不走,开始舞狮,燃放烟花爆竹,便以为郭荣无计可施,也就放松地大睁着两眼看舞狮,一边笑话郭荣他们无用,一边想着今天出来这一趟可算是值了,还能看到这么好的热闹。
谁知舞狮舞着舞着,突然间乐队奏出一阵急促响亮的鼓点,他们正全神贯注地看舞狮呢,谁也没料想郭荣拿出一个二踢脚燃放,“呯——啪——”两声清脆的炸响声后,那些看似维持秩序的十来个人,首先便用手中的火折子去点燃那些放好的大号烟花爆竹的捻子,随后就从怀里摸出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对准他们就呯呯开了枪,如此近的距离,那些烟花弹丸击打在身上,呯呯炸开,顿时就将他们吓个半死,胆小的当即就瘫倒在地,就是那胆大的也吓得惊慌失措到处乱蹿,甚至还有好几个,直接就吓得屎尿齐流
那阄侍先前趾高气扬,但打在身上的烟花弹炸开,顿时将他也给吓得魂飞魄散,屎尿齐流的也有他一个;但这还没完,那放置在他们身前的大号烟花爆竹又呯呯呯炸开,甚至还有几颗“手榴弹”直接扔在他们当中炸开,顿时便烟雾迷漫,将他们给笼罩,呛得他们头晕脑胀,涕泪齐流;而舞狮队这边则立即停止了舞狮,一手拿着装备,一手掏出一块浸湿的手帕捂在口鼻上,按着郭荣的指挥,那些拿着棍棒的青壮家丁护持着,迅速“突围”,急速赶往和府。
郭荣他们是突出重围走了,留下的那群以阄侍为首的家奴们却真的是狼狈不堪;而稍远处看热闹的观众们,人家既然是跟着舞狮队走的,当然是想看郭荣他们的舞狮,谁愿意看他们这些豪奴扯淡?先前看到这些锦衣嚣张的豪奴们仗势欺人,来为难这群少年率领的舞狮队,已经激起众怒,那些围观的市民自是知道自己惹不起这些豪奴,但站远点骂几声他们又能知道是谁骂的?一人骂几句,几千人便是群议汹汹,甚至有些个胆大的,已经从路边拣起石头瓦片什么的朝他们扔来;等到郭荣他们开枪打出烟花弹、扔出迷雾型“手榴弹”,炸得那些豪奴七倒八歪,顿时引起了围观市民的集体欢呼,一阵大快之中,纷纷从地上拣起乱七八糟的东西便朝那些豪奴扔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些豪奴本来已经吓得魂胆俱丧,哪还经得起这大几千人的报复性集群攻击,更加狼狈,连那阄侍的话也不听了,纷纷抱头鼠窜,只在原地留下一片包括屎尿在内的痕迹表示他们来此丢过一丑。最后那位已经吓得几乎快疯了的阄侍,也已经忘了他的使命,连滚带爬地逃走。
郭荣一番举措,别看动静闹得挺大,可并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便是那杜重威也很难挑到错处,因为燃放烟花爆竹是跟你们的人商量好的,而且虽然把那些阄侍豪奴几乎给吓死,可也就是惊吓而已,一个受伤的都没有,只能说你们自己胆小如鼠,再埋怨别人那就跟街头上的游手无赖没什么区别了,他杜重威是长公主驸马,朝廷堂堂武德使、侍卫亲军副都指挥,而且还是新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的宰相,还是要点脸的,即使想要报复,那也得另找机会再布局,暗中使绊子下刀子,而不可能揪住此事来明打明的来为难郭荣他们一帮少年。
但郭荣也知道这下将那驸马杜重威更加得罪死了,怕再出事,也不敢再跑几家,和府的舞狮一结束,便急忙带着人和钱财撤回。这便是今天的遭遇,虽然遇到了长公主府上的家奴围困,可也算是有惊无险了。
郭荣说完,见张琼还有兴奋之中,便对薛平平说道:“看来那人一招不利又出一招,只要咱们还接着往下走,他还会再次出招!”
张琼一瞪眼睛喝道:“咱们有那‘手枪队’,还有‘手榴弹’,怕他们做甚?只要他们敢来,咱们的烟花弹和‘手榴弹’还多着呢,大不了再赏他们一顿便是!”
郭荣面色凝重,有些担忧地摇摇头道:“这次是他们不防备,被咱们吓着了;下次再来肯定会防着咱们这一招,不会再像先前那么安静,只怕他们会动手。”
张琼冷笑道:“还怕他们动手么?咱们也不是没人,打就打,谁怕谁呢!”
郭荣道:“如果开打,那恐怕不单是皇城司会介入,只怕武德司也会插手,那就如了他们的意了,他们就会抓人,咱们只会吃亏!”摇摇头又道,“真的要打起来,咱们就顾不了那些艺人,他们要是受了伤,哪还有心去献艺?”
张琼想了想,也是这个理,眼睛眨巴眨巴,便看向薛平平:“武德司真不愧叫‘无德司’,真特娘的缺德!平哥儿有什么法子破了他们的阄奴缺德无赖阵?”
大家听他给对方起了个“阄奴缺德无赖阵”,连武德司都给涵盖进去了,都觉好笑。薛平平呵呵笑了出来,眼珠转了几转,就想出了办法,浑不在意地一挥手似在指挥千军万马一般:“既然如此,那咱们也给他们上个‘泼妇撒泼无敌阵’,看是无赖阄奴厉害,还是泼妇彪悍!”
大家还没等薛平平解释什么是“泼妇撒泼无敌阵”,便被他逗得哄堂大笑起来。郭荣皱皱眉头问道:“什么‘泼妇撒泼无敌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