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威便上前爱怜地将手按在他肩膀上,说自己有公事,可能要出去一段时间,短则一两个月,长则三五个月也有可能,希望他这段时间一定要听母亲的话,千万不能闯祸。
薛平平从他的言语和表情中,看到那种关切至极的亲情,自是感动,低下头恭恭敬敬地施礼:“祝阿爷一路顺风,平平安安,顺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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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威一笑,拍拍他的肩膀又鼓励了向句,叮嘱他在家好好用功,不要荒废了学业,便一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薛平平站在大门口的石阶上,看着郭威一行骑着骏马,轻驰小跑着,很快便拐过一个弯,再也看不见了,方才回头看了看清宁。却见清宁脸色有些苍白,眼圈也有些红肿,便上前扶着她轻轻问道:“阿娘,你怎么了?以前阿爷不是也经常出差吗?”
清宁摇摇头,轻轻叹息一声:“唉……这次……与以前可是大不相同啊!”
薛平平一怔,隐约感到有些不对,便搀着她往门内走:“阿娘,怎么不对了?不都是出差吗?”
清宁摇了摇头,又叹息一声,转头看了看他,并不回答,便默默朝前走着。
薛平平一愣,眨了眨眼睛,心说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这次出差……有什么猫腻不成?心里顿时便有些不安,急忙上前问道:“阿娘,你怎么了?莫非阿爷这次出差……是有人在针对他?”见清宁仍然不予理会,有些焦急,便搀住她胳膊轻轻晃动着追问,“阿娘,你可以跟我说说啊,我现在可不是啥也不懂的三岁小孩儿,或许还能给你出出主意呢!”
清宁看着他不觉笑了出来:“就你?不是三岁小孩儿也是不满十岁的小孩儿!你能出什么主意来?可别是什么馊主意,那味道可冲得狠,老娘可是受不了的!”见薛平平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便又叹息一声,方才轻轻说道,“也没什么,不过是有人将你阿爷派到了正在打仗的北边。”
薛平平一听,心里先是一紧,可心念一转,又笑着说道:“阿爷是极其英明的统帅之才,他若是去前线打仗,那不是伸手去拿功劳吗?若有人针对他,又何必派他去前线军中?”
清宁瞪了他一眼,伸手在他额头上一点:“小子,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知道你阿爷去了归谁管吗?”
她话音方落,便听薛平平接着就答了上来:“莫非……是杜重威那草包的麾下?”
清宁不觉一惊,停下脚步诧异地看着这个才被她笑话,不到十岁的幼子,眼眉顿时便瞪大了:“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