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恍然:“所以一路上,你不是在引诱他爱上你?”
心情陷入低落中的无邪听清楚她说的话,脸上的深沉瞬间破功,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那个拥有一双天真单纯狗狗眼的天真无邪:“你、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我——!”
他整个人都懵了,难以想象这一路走来,她到底是怎么看待他和黎蔟的。
发现是自己误会了,凌越侧了侧脸,视线心虚地撇开,“还是不行,我接手的任务绝对不能失败!你要跟他培养感情,那你也过来和他睡一张床吧!”
睡一张单人床,不是更容易培养感情吗?
仿佛是冷不丁知道了凌越之前居然那样看他,一时间心绪难以平复的无邪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颓丧,直接跟凌越耍无赖:“让他过来跟你一起睡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要不然你过来我们房间,我让黎蔟打地铺,要不然你就一个人睡,我会看好黎蔟。”
自己误解了对方在先,无邪也把意思表达得够明白了,凌越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只能假装懒得和他计较,退了一步:“我会在房间里打坐,有情况就喊一声我的名字,就这样的隔音条件,多小声我都能听到。”
虽然在这一轮争执中获得了胜利,但无邪很不开心,离开的时候还垮着一张脸,仿佛遭受了多么巨大的打击似的。
凌越对此表示不理解,甚至暗暗怀疑这厮是不是故意在演她。
只是无邪演技太好了,根本不是嘎鲁母子能比的,凌越又不敢像以前那样直白地问。
不知道为什么,在对上他难以置信的眼神时,凌越竟有些莫名的心虚。
这一夜,注定了不太平。
打坐守夜戒备的凌越没有等来无邪和黎蔟的动静,反而在四更天时,听到了有人脚步匆匆地往客栈外面走。
一开始凌越只以为又是起夜上厕所的人。
没想到很快,她就听见一声闷沉的痛呼声。
凌越神色一凛,轻轻推开房间里狭窄沉重的老式木窗,动作轻盈地从窗户口跳了出去。
落地无声。
顺着声音,凌越小心翼翼来到骆驼棚,发现是叶枭倒在地上翻滚痛呼,手里还拿着刀片不停往自己身上割。
不等凌越上前查看,身后又传来两道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