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因为它的挣扎,荡来了几道清浅的水波。
但也仅限于此。
它以为它奔向的是光明,实则奔赴的是轻易就能吞噬它的湖水。
飞蛾很快停止了挣扎,它竭尽全力扑起来的水波,早就消失不见了。
凌越的手,下意识摸索着横在腿上的墨竹。
上面的每一片竹节的纹路,她早已熟透于心……
有轻盈的的脚步声缓缓靠近。
这个脚步声有些陌生,但凌越知道来的人是谁。
说起来,解老板的脚步声也很轻盈。
但他的轻盈透着一种独有的韵味,大概是和他自幼学唱戏有关。
这个人的脚步声轻盈,却是一种狩猎的本能。
放轻脚步,缓缓靠近,带着一种耐心潜伏的意味。
即使他此时并没有狩猎的想法。
凌越突兀地想到:如果他去打猎,必然是连最机警也最胆小的老鼠都逃不掉。
嗯……
所以他是猫吗?
想到这里,凌越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在旁边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往湖里砸了出去。
不用内力,不用巧劲的那种。
仿佛她只是一个没有武功的普通人。
别说,丢得还挺远的。
凌越想到曾经见过的在河边打水漂的小孩儿,想了想,低头在附近找了几块相对而言比较薄的石头。
也不起身,就挪动脚步,拖着小马扎往湖边挪。
这个姿势实在有些奇怪。
特别是发生在凌越这样不管是长相还是气质,都颇为清雅冷傲的人身上。
但只要是具备独立思想的人,就总有偶尔任性一把的权利。
凌越没有玩过这种游戏,又没有使用巧劲,一开始丢下去就是一个噗通,什么都没有。
她也不在意,继续找倾斜的角度,将石片朝水面打出去。
一个,两个,三个,噗通——
有进步,不错不错。
一个,两个,噗通——
算了,肯定是刚才那块石头太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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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两个,三个……
旁边站了好一会儿的闷油瓶看她玩得开心,犹豫了一下,弯腰在旁边也给她找了几块合适的石头。
在凌越丢完手里的石头后,他就蹲下来,递过去。
——胖子说,人心情好了,平时不愿意说的话一秃噜就能全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