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老头子我身子骨还硬朗着呢,我看你们上了车我再走。”
戚老爷子摆了摆手,呵呵笑着。
那模样,好像先前体检的时候,多次向苏慈意控诉自己哪哪病痛的人不是他一般。
苏慈意心中又是无奈又是想笑。
江承宴这时已经替她打开了车门,护着她让她先坐了进去。
车外。
戚政隆递了根烟过来,声音低得只有他和江承宴二人才能听到:
“谢了。”
江承宴接过他的烟,平铺直叙地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不是客套话,并无情绪的话音里隐含着理所应当。
戚政隆仍是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等江承宴也上了车,黑色的宾利便缓缓地驶出戚家。
戚政隆陪着戚老爷子在寒风之中站着。
直至目送着车子彻底消失在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内后,这才转身进了戚家。
“父亲,您太不克制了。”
戚政隆给戚老爷子倒了一杯热茶,不咸不淡地说道。
戚老爷子捧着热茶,只感觉心里和这杯茶一样,暖烘烘的。
他长叹了一口气,又是满足又是落寞地道:“你以为我不想克制吗?”
“我一看见慈意,我就想到你姐姐,想到她们母女二人在外面受的那么多的苦……”
“现在好不容易才找到慈意,偏偏又不能认她,你说我,如何能克制的住?”
戚政隆抿着嘴角,神情之中也多了几分沉重。
他能理解戚老爷子的心情,因此也没有责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