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明洲皱着眉头听着,“这些我都知道,我们家在房地产领域涉猎的不多。你了解这个做什么?”

慕天晴接着道,“爸爸,星洲集团这样的规模大肆发展,看似带动了GDP,实际上,风险巨大,一旦权听白携款出逃,这些房子将会成为一座座鬼城,将会有数十万甚至更多的家庭,因此分崩离析。”

慕明洲闻言心里一惊,显然是没有想到这种可能性,他蹙紧了眉道,“权听白确实心狠手辣,不过如今的夏国虽然政策开放,但对这方面打击得还是挺严的,他应该没有这个胆子吧?”

“爸爸,权听白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既然提出了这样的假设,就代表我多少还是知道些内幕的。我如今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需要被您护在羽翼下的奶娃娃了,如果我换做现在的我去做选择,我应该不会推开当初的少钦哥哥。”

慕天晴认真地说,“虽然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忆,为什么会单单把他给忘了,但也许是因为当时太害怕了。可墨少钦也是无辜的,他虽然有缺陷,不完美,但他从未真心想要伤害过别人。起码,他不是真心要害我。”

慕明洲听着女儿这番话,默默垂下了头,脸上仅显沧桑,他叹了口气,“罢了,你说的对,你长大了,爸爸不能一直圈着你,不让你去外面闯。爸爸总有一天会老,会死,会无法继续保护你,只有在困境中历练,你才能拥有自保的能力。”

慕明洲说完,拍了拍慕天晴的肩膀,“出去吧,晚上记得给我发短信报平安。”

慕天晴松了口气,看样子,爸爸是被她说服了。

她点点头,转身退出办公室,将门轻轻带上,站在走廊上,她想起刚才和父亲的那番对话,陷入了沉思。

夜晚如期降临。

慕天晴换上一身黑色礼裙,没带任何保镖,只身前去赴宴。

她不带保镖,并非安全意识降低了,而是知道即使带了保镖也会被拦在外面,况且曾经的慕天晴在海市查无此人,而现在整个海市,没人不知道她。

权听白不敢对她怎么样。

另外,她也不觉得权听白大张旗鼓亲自写函邀请她来赴宴,是为了对付她。

宴会里,受邀前来的都是夏国有头有脸的人物,不乏有不少洋面孔,权听白毕竟是从M国回来的,他的亲信估计也都是些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