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来人,把他们全都丢上车直接拉回去。”陈仲吩咐下属接过药草,“这位小兄弟不容小觑,有如此神药。”
想到这班贼人醒来发现自己在牢房里就好笑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哈哈。余笙眯着眼睛笑起来。
贼人都被抬走后,段云迟面向江宁太守深深躬身道:“大人,此事劳烦你了,在下有急事需继续赶往京城,等一切事情处理完后,我再好好感谢你。”
“贤侄不必多礼,我和你父亲相识多年,帮你这小忙是在所不辞。我也赶紧回去亲自审讯这班贼人,到时候有证据我会转交给当今圣上。另外,你水路北上,我与漕帮有交情,已请他们一路协助,你们多加注意便可安稳到达平州。就此告别,后会有期。”陈仲拍了拍段云迟肩膀说后便转身带着人马匆匆离去。
段云迟送走江宁太守后,站在甲板向北眺望,对着众人说道:“启航,尽快赶往京城。”
太阳逐渐高升,阳光变得刺眼,余笙用手挡住部分阳光,看着段云迟身形峻拔站在船沿,知道他归心似箭。
余笙挽着段言心的手臂走到段云迟身后,段言心提心吊胆了一个晚上,不敢详细询问母亲病情,现在似乎安全点了,她便想了解母亲的情况,“云迟,你祖母的何时发病,有什么症状。”
段云迟转身说道:“姑姑,此刻烈日正猛,咱们回舱内,我详细告知。”
三人在舱内坐下后,段云迟握着桌上的小杯道:“祖母自姑姑离家后一直甚是挂念,我八岁那年,父亲在边境抵御外敌时中了埋伏身亡。父亲的离去对祖母和母亲打击很大,祖母大病一场,卧床不起半年,经过很长时间调理身子才恢复如常。”
段言心听到母亲及兄长的情况,泪已止不住一直流,拿出手帕擦拭脸上的泪水,哽咽问道:“那你母亲呢,她还好吗?”
段云迟似乎不太愿意说出,他犹豫了一下,情绪略低落地说道:“我十岁那年的夏天,跟着二伯家的哥哥弟弟们去爬山,我当时太笨了,并没有察觉他们有害我之心,当走到一个山洞后我跟丢了,到也找不到回去的路,在漆黑的山里我大喊了很久,夜晚下起倾盆大雨,又湿又冷又饿。到第二天清晨,母亲和佣人们找到奄奄一息的我。”段云迟哽咽了一下。
段云迟眼里透着忧伤,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因为下了一夜大雨,山路变得泥泞不堪,山体也有些松动,当走到一处窄道时,路突然塌了,母亲便从塌方处掉下悬崖。”说完,段云迟双手抱头,脸埋在双臂中胸膛一抖一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