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如果。
白萱萱拿了香和供品,傅恒抱着远远下的楼,宋青青在楼下看着,笑了,有几分释然,又有几分酸涩。
傅恒开车,没多久就到了。
寺庙依山傍水,周末人还不少,宋青青没和他们一起,跑去边上求姻缘。
白萱萱抱着远远去还愿,傅恒在边上等得有些无聊,自顾自往松林深处走。
时值初春,古树已经冒出了新芽,道旁开了各色小花,林壑荫蔽,古朴幽静。
他转了一圈,竟然一时找不到回去的路,一个身着灰色长袍的男人从幽静中走出,看见他还愣了愣。
他面容清隽,眉目温润,细看,眼里还透着几分时间沉淀才有的古朴沧桑。
傅恒上前问路,他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傅恒道了声谢,闲聊般问起他名讳,男人一边带他往里走,一边温声说:“施主可是有什么烦恼,不若说说,也许我能为施主开解一二。”
傅恒很少和人聊这些家长里短,大概是因为最近烦闷的事情太多了,他竟多说了几句。
“你肯定从没听过这么奇怪的事,我的媳妇,成了我的大嫂。”
“我真想不明白,她和我朝夕相处那么多年,呵,竟这般狠心,转头就嫁给了一个只认识几个月的男人。”
灰袍男人淡笑一声:“这世间,看似不合理之事,皆是合理。”
“有的人生来是为了报恩,有的人生来是为了赎罪。”
“我这鲜少来客人,遇见便是缘,我就免费给你算一卦,卜卜你的前世今生。”
傅恒还没反应过来,就踏进了一个古朴幽香的茶室,他看了眼男人递过来的签桶,随手摇了一根签。
男人拿在手中看了许久,傅恒淡漠地掀了掀眼帘。
他自来不信这些,但也没有催促,自言自语地说:“本来我和媳妇,还好好的,如果不是他横插一脚,我们现在还是一家三口。”
男人看了签文,默然许久:“确实过分了。”
傅恒看他如此说,叹了口气:“过分吧,我这几天过得浑浑噩噩,快郁闷死了。”
男人笑了:“用三十年寿命报一饭之恩,确实过分了。”
傅恒猛然抬头,深邃的黑眸变得沉凛:“三十年是什么意思?一饭之恩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