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刚才他们聊了什么，米大人边喝酒，边和范凌赟称兄道弟：「范兄也喝！喝！」

顾翦之刚才和范凌赟聊了一些，大概了解到这人表面上做着字画生意，但是手上有不少产业，在溢州的黑白两道都吃得很开。

米大人敬酒，顾翦之又喝了小两杯，这酒劲头比他想象的要烈得多。

顾翦之心中警铃大作，这酒劲大，趁脑子还清醒的时候，得快些脱身。

正好这时姜贞回来了，顾翦之像是看到救星：「顾某不胜酒力，得先回去了。米大人，范公子慢慢喝。」

姜贞上前扶起顾翦之，被他紧紧握住手，摇晃着快步走出叹荷轩。

她看不到身后的范凌赟盯着他们紧握的手，像是要盯出一个洞来。

米大人眼见留不住顾翦之，只能有拱手恭送顾大人。

见顾翦之走远，范凌赟给米大人一个眼神，对方心领神会，点头道：「范兄放心，本官早有安排。」

顾翦之一直紧紧握着姜贞的手，出了万花馆，上了马车也握着。

姜贞看他确实醉了，便没有将手抽出来。

州衙门后院里，余师爷一直在后院等顾翦之，吴大与程深两人也来了。

顾翦之被姜贞扶到院子里，余师爷立即回禀道：「大人，京城织造分店那边已经联系好了，我这就回去跑一趟，带舞姬们去登记。」

「也好。天快黑了，你早些出发。」

顾翦之吩咐完，余师爷与大伙打了个招呼便驾着马车回瑜县接王家的舞姬。

送别余师爷，吴大和程深回禀了目前的调查进展：

这万花馆后面的金主调查不出来是谁；但是这人很可能与范凌赟和黎三爷都熟悉；也有可能，背后的金主就是这二人。

黎三爷有两个武功非常高强的护卫，应该是江湖上重金聘来的高手。

范凌赟在溢州做字画铺子，但是每月会到南疆进货。

有时进酒水，有时进果干，营收不详，但是可以肯定十分富有，目前能查到的信息只有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