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贞体力快耗尽,她手握长刀用力撑在地上稳住自己,警戒地盯着城墙下慢慢骑着马走近的范凌赟。
范凌赟也盯着姜贞的眼睛,看似恭敬的眼神尽是挑衅。
走到城墙下,他从衣襟中拿出一卷锦帛,对着城墙上的项直拱手,和颜悦色道:「项将军辛苦了!末将是兵部尚书范长林之子凌赟,得知左镕叛变,奉皇上诏令,前来平叛!」
奉皇上诏令?前来平叛?
项直有些不太明白,他出发前才命令亲信去京城报告皇帝并请求援兵,为什么范凌赟会有诏令?
皇上这么早就知道左镕要叛乱吗?
既然早知道左镕要叛乱,为何不早通知他这个湍河驻军将军?
不管怎样,此时此刻只能暂时相信这个叫范凌赟的年轻人,看看诏书的真伪再说。
范凌赟指挥大军在城外等候,手持皇帝的诏令只身走进城门。
所有士兵都让出一条道,项直和姜贞也走下城墙。
范凌赟站在石梯口,等二位走下来,恭敬地将诏令双手呈给项直。
项直打开,仔细查验这卷锦帛,不管是材质还是做工,都是真的无疑。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诏令,上面真是皇上的笔迹:
「朕近闻盐州、沙州、溢州之地,贼寇猖獗,百姓受害。乱臣贼子逆天而行,实乃国之大患,非正道所容。
今查得范凌赟,忠勇有加,智略兼备,素为我朝栋梁,朝臣称颂。
朕深念南边安危,特授范凌赟为盐州、沙州、溢州之统帅,赐节钺统领三军,专征平乱。
凡所需军械粮草,沿途诸军务必全力协助,不得有误。众将士当听从节制,齐心戮力,共讨贼寇,以建不世之功。」
最后的玉玺大印,项直也仔细查看,确定是真玉玺印。
虽说项直不明白皇上这样安排有什么深意,但是诏令既然是真的,就只能吞下所有的疑问,对一旁的姜贞和各位副将点点头示意诏书不假。
项直虽说从来没见过眼前这个叫范凌赟的年轻人,但是三州统帅这个职衔,已经和北方的统帅任忠齐平,品级确实比他还要高了。
项直二话不说,带领副将和士兵们对范凌赟行礼:「范统帅!失敬。」
姜贞站在项直身后,一直戒备地看着范凌赟,并没有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