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她家吃过几次饭,因地方有限,床便成了一种座席。我亦有幸,坐上去过。但,那时,老宋均在场。
这一回,却不一样,老宋不在,而我,则卧倒在席梦思,与那床丝绸被的温柔绵软,来了个亲密接触。
坐在床上,与躺在床上,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受。也代表着,你与床主的关系,愈加递进了一步。
我的笑意在脸上漾开成一朵灿烂的花,身体与被子的绵软,融为一体。
整个人,在那一刻,可以说很放松,很享受。
待我止住笑,明白自己,此刻倒在杏花的床上,打了个翻身时,才意识到有些不妥,赶紧站起。
不过,说起来,这是杏花的责任,并非我刻意为之,也就不那么紧张了。
当然,杏花也很轻松随意,全程笑着望我,眸子里,明亮清秀。
如此一番闹腾,杏花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但她毕竟有恙在身,我不能久待。
正欲告辞离开,她再次扬手,肢胳窝里的风景,一览无余地展现在我眼前。
我想起,她讲过,她的痒穴在腰上,那么,胳肢窝肯定不怕痒了。那一刻,我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欲伸出左手,去她的腋窝里挠一下,看她到底怕不怕痒。
杏花正在兴头上,似乎还有继续下去的兴趣,我试图鼓起勇气,几次三番,问问她可不可以。只是,此事到底有些私隐,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别的。
杏花毕竟是老宋的“妻子”,而老宋是我的兄弟。
若我真的去做了这件事,我相信,杏花肯定不会说我什么。只是,想起上一回,她在屋里藏了个人,我心里就有点膈应。
若她除了老宋,还另与人欢爱,那么,杏花与朱玲珑何异?
她口口声声,要我提防着点丽枝。自己却在暗渡陈仓?如此一想,我哪还敢去挠她痒痒。
我倚在墙边,对杏花说太晚了,让她好好休息,养好病,以后就要专心对待包子铺了。
杏花满面红霞,见我要走,看了看手机,的确太晚了,不太方便,于是,微笑送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