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文博小心收好,看着李季安,欲言又止。
李季安知道他想说什么,安慰道,“我只是习惯于做最差的打算,实际上可能到不了这个地步。师兄放心。”
墨文博点点头,“还有没其他事情要交代?”
“有。”李季安忧心忡忡地说道,“国家最大的危险不在于外患,而在于内忧。我担心宗正寺寺卿宋建恩为夺权,很可能与罗焱烈有勾结。若果真如此,他会伙同钦天监周翼宇对付我们。你回到云悠居后,要多加防备,最好做到狡兔三窟。大师兄、二师姐、三师兄都去了,你们不可以再出事,不然师父岂不是白教一场?”
“你也不要有事。”
“我不会有事。论跑路,天底下没人比我强。”李季安本想行礼,想想又算了,拍了拍墨文博肥厚的手背,“我走了。”
“保重。”
“保重。”
李季安转身就走,不再回头。既然师父都说没见过女娲石,这就等于直接告诉他世上并无此物。
没有怎么办?难道让她永远沉睡于潭底?想到这里,李季安的心刺痛不已。
他此刻最怕的就是安慰和挽留,这种感觉随时会让自己崩溃。所以他不敢看墨文博心疼而温柔的眼眸,硬起心肠一走了之。去哪里不重要,离开此地再说。
千年古刹楼兰寺被毁、住持塔宏被杀的消息很快传遍天下,西域各国一时间人心惶惶,生怕陇右道杜远山趁机北进,加强了西域联军的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