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脸,飘然而去。
李季安叹了一口气,也离开了。他真想告诉她,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进宫了。但考虑到玄轮罗盘还在钦天监,他忍住了不说。
其实他自己还没有发现,在这一瞬间,他已经失去了对宋宜嘉的一切情感。
夕阳西下,草原上的风变得柔和而凉爽,轻轻拂过脸庞,带来一丝丝惬意。远处,山峦的轮廓在夕阳的映照下变得柔和而朦胧。野花依旧盛开,但在夕阳的余晖中,它们似乎变得更加柔和而内敛,散发出淡淡的香气,与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偶尔,一两只蝴蝶或蜜蜂在花间穿梭,为这宁静的画面增添了几分生动与活力。
呼衍察布盘腿坐在草地上,空洞的眼窝直面眼前的年轻人,仿佛能洞穿他的灵魂。
“你们这帮胡狗,把我虏来干什么?杀了我,给爷爷一个痛快!”陈曦阳满脸的污泥,衣服破破烂烂,身旁的花香都盖不住他身上的馊臭味,哪里还有淬剑阁剑修的影子?
“要杀你,我们什么都不做就好了。李季安败而不退,在淬剑阁附近等了你三天,你不知道?我要救你。”
“救我?爷爷我什么都没有了,救我干什么?”
“你想不想杀李季安?”
“想!”
“恨不恨淬剑阁?”
“恨!”
“那便够了,我只要你的恨,还有你复仇的心。”擦布淡淡道,“你的天资,远超我座下所有弟子。我教你修行,你去杀光他们,能解你的恨,能报我的仇。”
“哈哈哈,”陈曦阳大笑道,“你果然是瞎了!就看不见我丹田毁了吗?”
“我当然瞎了,也知道你丹田毁了。但修行,不一定非要丹田。”
“什么?”陈曦阳愣住了。“你放屁,简直在鬼扯。”
“有一种功法,不需要丹田就可以拥有海量的元气,就看你有没有胆量去练。我的弟子为练这个功法,已经死了好几个了。”
“什么功法?”
“噬魂大法。”
“歪门邪道!爷爷我不愿意。”
察布叹了口气,“那你走吧,在夏唐当一条被打断了脊梁的野狗,摇着尾巴要饭去吧。”
陈曦阳沉默了。
“你真愿意教我?”
“我没有练,所以没法教。但我可以把心法背给你听,你自己去练。”
“你究竟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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