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舟看着荆鱼的模样,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这女子年纪不大,倒是忠义,也重情义。
他细细端详了一番,荆鱼的眉头皱的很是紧,他想去抚平那褶皱,可到底懂得男女大防。
他声音四平八稳,却是穿进了荆鱼的耳朵:“你想一直这样躺下去嘛?”
我不知道。
“你不想做些什么嘛?”
什么?
“你不想为你家姑娘报仇嘛?”
报仇?啊对报仇。
“你能吃得了苦嘛?我听说你原是做了婢女的,应当可以吧?”
我能。
“先清昨日忘了与你说了,那山上的山匪,似乎逃了两个,你不想找到嘛?”
我想。
“龙城有位奇女子,名叫越饮未。她是一个商人,可却在山匪手下救了一群被囚的女子,并且庇护她们,我听说那青阳寨最是喜好掳劫女子了,你不想阻止他们吗?”
我想……我可以嘛?
“你可以的。”
闻容看着闻舟的这番操作,都有些不知所云:“阿舟?”
“没事,走吧。”
两人离开后,荆鱼只觉得自己陷入了深深的梦境之中,痛苦凄厉。
她脑子里似乎被两个字紧紧的包裹住了——报仇。
“小鱼儿——”
“小鱼儿——我好疼!”
“你怎么就丢下我跑了?”
“不不不,我没有!姑娘!我没有!”
“你怎么不等我啊?!”
“荆鱼,是你害死我的!!!”她看到满脸都是血的齐明舒的手和腿都以一种奇异的姿势扭曲着如同厉鬼一般,浑身都在滴着血,声嘶力竭的控诉着她,质问她。
“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我好疼啊——”
“荆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