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行至青林山附近时,先清瞧见她躺在雪地里,又浑身是血,便救起来了,在青州磨了两日,老先生说烧退了,这才赶了回来,只是还是没能赶上年节。”闻舟拿起芣苢端上来的茶抿了一口。
“这都不要紧,”窦悠兰坐在床边,摸了摸荆鱼的额头,“乐之,去请府医来,好像又烧起来了。”
“是,夫人。”
窦悠兰细细端详着她荆鱼的脸,总觉得似曾相识,又问:“可知身份背景?”
闻舟摇头:“这倒不知,她这一路就一直昏迷着,自捡起来那日算,大概有七八日了吧。”
闻容张口结舌:“你就不曾问大夫?”
闻舟一怔,缓缓吐出两个字:“不曾。”
闻容扶额,难道他就不觉得一个人昏迷这么多天有问题嘛?
窦悠兰也觉得荒谬,既看了大夫,怎么不曾问大夫这个。
只闻遂一人不敢言语,他怕阿兄记仇那个雪球收拾他。
府医来的到快,虽说正是过年时分,他也值放假时日,不过郡公府有人病了,哪敢不快些来呢。
“吴大夫快些瞧瞧吧,说是昏迷了七八日呢。”窦悠兰见人来了,连忙起身腾位子。
“夫人。”吴大夫行礼。
“先生快瞧吧。”
吴大夫上前把脉,又细细查看荆鱼的眼睛。
这才下结论道:“这姑娘当是受了严重的撞击致脑子里有些淤堵,这才昏迷不醒,还有些发烧,应是受了凉,待会儿我开副药就是。肺腑也受了些冲击,好在有药物调理,现在倒是不严重。”
闻舟上前说道:“麻烦吴大夫再看看她腿上的伤。”
吴大夫闻言掀开被子,就看到被夹板固定住的腿,仔细查验了番:“恢复尚可,倒是无碍。只是伤筋动骨一百天,不要磕碰使劲就是。”
“好,多谢大夫,麻烦大夫写副药方,我让先清去抓。”
“世子客气了。”吴大夫接过采葛拿来的纸笔,不一会儿就写出张方子来递给闻舟。
“先清,去抓药。”
“是。”
既看了大夫,也明了事情缘由。窦悠兰劝闻舟:“阿舟先去休息吧,舟车劳顿,定是没有休息好,万重院每日都让人打扫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