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是。”
得了准,荆鱼一把提起望月,神色都变得冷厉:“走!”
回清怎么可能会是望麒队的敌手啊!双方刚一交锋还不到半个时辰,只见荆鱼已然手提着对方主将那血淋淋的首级走了回来!
跟随着一同出来的明期见状不禁咂舌惊叹道:“初见之时以为是一只小羔羊,原是只大灰狼啊!竟然如此残暴血腥!”
荆鱼实在是厌烦听到他讲话,因为他的声音犹如丝竹般婉转悦耳、妩媚动人,但却总是让她的耳根子泛起一阵又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之感。
再者说,他所说的那些话语着实刺耳难听。
荆鱼一个抬手就将那项上人头扔进了明期的怀里。
瞧着明期一点点染红的衣衫和渐渐龟裂的面容,荆鱼心情舒畅了,俩腿一夹就带着人往回走。
“哼!”
帐子里只留了闻舟和那日苏两人,这两人倒是谁也不搭理谁,安静极了。
那日苏总觉得闻舟对他不友善。
“闻世子对我可是有何不满?”
那日苏想着还是问清楚的好,若是猜的不错,他们怕是要共同相处很长时间,他可没有吃冷脸的习惯。
闻舟冷哼一声:“没有。”
那日苏一脸黑线,不是?大哥!你要不要听听你的语气呢?
既然问不出来,那便算了。谁还不个金枝玉叶?
荆鱼归来时,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声。
她定睛一看,只见一名匈奴妇女怀抱着年幼的孩子,跌跌撞撞地朝自己跑来,口中不断高呼着“救命”二字。
荆鱼见状,连忙上前拦住了这名女子。
待其站稳后,她才发现这女子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身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仿佛遭受了极大的折磨。
而她的口中仍不停地呢喃着:“单于救我!”声音充满了绝望与哀求。
荆鱼心头一紧,急忙说道:“我便是单于,出什么事了?”
然而,那女子却满脸狐疑地盯着他,喃喃自语道:“你怎会是单于?你分明是个女子啊……”
言语间尽是难以置信和万念俱灰之情。
就在这时,那女子似乎猛然醒悟过来,对啊,如今的单于不正是位女子吗!
于是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紧紧抱住荆鱼的双腿,哭诉道:“单于救我!求求您救救我吧!”
说罢,她已是泣不成声,身体也因恐惧和悲伤而颤抖不已。
原来这女子是有未婚夫的,那未婚夫一家也都是老实善良的人。
只可惜,一朝不慎被人强辱,现在还有了身孕。
她被强行嫁给侮辱她的人,可那分明是个狼窝!
一行五个男人啊!
除了手里的这个孩子!她肚子里的这个还不知是谁的呢!
她好不容易逃回自己家中,可阿耶阿兄为了几只牛羊要将她送回!
她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荆鱼在战场上杀红了眼,此刻听了这件事情,只觉头发都要竖了起来!
看着那女子身后追来的两人,直接就是一人一刀。
明期想拦都拦不住,手起刀落,人头落地……
那女子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明期暗自忖度,这条小鱼儿似乎是越来越血腥了。
荆鱼将人送回了自己的帐子,就回了主帐。
跨进主帐时,就觉得三双眼睛齐刷刷的
看向了她。
“怎么了?”荆鱼还当他们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咳!”闻舟轻咳两声,装作无事开口,“阿鱼救了一位女子?”
荆鱼点头:“那日苏……你们匈奴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那日苏苦笑:“单于,我先前就说过了,匈奴女子地位极低!这样的现状我们无法改变,只好请你来了。”
荆鱼沉默半晌:“公子,条例可拟好了?”
闻舟撰写条例头都大了,幸好他熟知大夏律法,且明期这两年在楼然并不是毫无作为。
用上明期在楼然实行的那一套,再加以斧正,填些新的,看着简单,确实是不容易。
闻舟揉捏这眉心:“再两日就好。”
荆鱼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提前望月又往外走。
闻舟急忙问道:“阿鱼!你去做什么?”
“去救命!”说完,抬腿就出了帐子。
明期与闻舟对视一眼,明期赶紧起身跟上。
乖乖,怎么打了几场仗,变得这样暴躁!
“荆鱼!”
荆鱼虽然听到明期叫她,但步子却是一点儿也没停下来,大刀阔斧的往前走着。
明期只好加快速度撵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