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天鹭心痛,只是不显露。

短短数日,寒紫云死了,寒川死了。

整个寒家弥漫着一股低沉的气息,谁都不敢说错话,办错事,生怕惹来无妄祸端。

忽然,寒兆一拍桌:“欺人太甚!我寒家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寒天鹭摩挲着手杖,只是淡淡的看了眼寒兆。

寒月闭口不言,任由寒兆发脾气。

“紫云死了,大哥也死了,他们真以为我寒家没人了吗?”

满是伤痛和不甘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沉默。

寒兆对寒天鹭道:“爹!咱们就这么任人欺负吗?”

“那你想怎样?大哥不在了,寒家更应该休养生息,莫要再生事端了。”

寒月还是没忍住出声。

他也断了一臂,如今的寒家就像是被拔了牙的老虎。

寒天鹭紧了紧手指,手杖被他紧紧抓在手里。

“我就是不甘心!”寒兆仍旧不满。

“月儿,你怎么看?”

寒天鹭将视线落在寒月身上。

寒川死了,寒兆又是个一点就炸的炮仗性子。

寒家的希望,只能落在寒月身上了。

“父亲,现如今,寒家应当闭门谢客,安稳一段时间。”

寒天鹭很犹豫,寒月的话,虽然不无道理。

但闭门不出,也会成为别人的笑话。

他寒天鹭在极盛时期,也是名扬南疆的大人物。

现在让他当个缩头乌龟,他怎能甘心。

寒月看出父亲的犹豫,道:“咱们只需暂时休养生息,等秘密抓回顾靖渊,再将他炼制成傀儡,何愁寒家不能再现往日风光?”

提到顾靖渊,寒天鹭目光松动。

“如此说来——”

一个下人慌忙跑进来,打断了寒天鹭要说的话。

“家主!家主!有两人自称是顾家人,在门前叫嚷,让咱们交人。”

“放肆!家主议事,怎可无端闯入?”

寒兆怒斥下人。

下人跪在地上,哆嗦道:“那二人在门外叫嚷,引来了许多在外看热闹的人,我们也是一时没了办法——”

“混账!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竟敢招惹寒家。”

寒兆起身,说着就要出去。

“三弟,慢着。”

稳重的寒月叫住了寒兆。

他直觉这件事不简单,便询问下人。

“你方才说,来人自称是顾家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