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除此之外的大部分时光,宋娇娇只能独自一人默默蜷缩在那个好似被层层迷雾严严实实笼罩住的小天地里。
这一情况使得府中的众人个个如坐针毡。
那种深深的忧虑和焦躁不安的情绪,恰似浓稠的墨汁一般,在每个人的心间肆无忌惮地扩散开来,逐渐弥漫成一片沉甸甸的阴霾。
“扣扣扣……”一阵清脆悦耳但在此刻寂静无比的走廊中显得尤为刺耳突兀的敲门声骤然响起,仿佛瞬间打破了某种神秘而压抑的微妙平衡,那声音在空荡寂寥的走廊内不断回响,经久不息。
紧接着,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响动,门轴宛如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艰难地发出一声低沉而沙哑的“吱呀”声。
这声音仿佛是岁月流逝的回响,带着无尽的沉重和疲惫,缓缓地推动着那扇陈旧的房门开始转动。
落葵那双纤细的手此时就如同捧着世间最为珍贵稀有的宝物一般,极其小心且平稳地端着那杯热气腾腾的茶水。
她的每一个步伐都是那么轻缓,似乎连地面上的尘埃都不忍惊动,更别提打破这房间里那凝重到几乎要凝结成实质的寂静氛围了。
就这样,她一步步地朝着房间内部走去,动作优雅却又透着一丝紧张。
视线越过落葵,可以看到书桌前端坐着的宋娇娇。
此刻的她仿佛被施加了一道强大的定身咒,整个人宛如一尊凝固在漫长时光之河中的冰冷雕像,一动不动,甚至连头颅都未曾抬起一下。
然而,尽管身体保持静止,但她那一双眼眸却犹如深不见底的幽潭,深邃而幽暗。
那专注的目光完完全全地投注在眼前那张洁白如雪的纸张之上,没有丝毫的偏移或分散。
与此同时,宋娇娇手中紧握着的笔则好似一只轻盈灵动的小精灵,不停地在纸面上划动游走。
时而急速如闪电划过夜空,时而缓慢似微风拂过湖面,笔尖所经之处留下一道道或曲折或笔直的线条,仿佛正在勾勒一幅充满玄机的奇异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