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双原本放松的手此刻竟不自觉地紧紧握起,力道之大使得指关节都因过度用力而逐渐泛白,清晰可见。
“京中来人了,要见你。”就在此时,只听许至旬用比平日更为冰冷的语调说道:“反正我话带到了,至于其他的,和我无关。”
其话语之中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犹如高高在上的王者在向臣子下达不可违抗的命令。
那种压迫感如泰山压卵般沉重,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然而,许至旬的眼神却是毫无波澜,冷漠得好似在陈述一件完全与自身不相干之事。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小成管家并未即刻回应。
他就这样直直地凝视着许至旬,眼中流露出极为复杂的情感——有惊讶、有疑虑、还有些许不易察觉的愤怒。
他的双唇微微颤动着,似乎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未能吐出只言片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氛愈发凝重压抑。
许久过后,小成管家方才如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
只见他默默低下头去开始收拾身边的物品,但其动作明显有些慌乱失措,全然失去了平日里的沉稳镇定。
收拾好后,他猛地转过身去,急匆匆地迈步离去。
那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在微亮的晨光映照之下,显得格外慌乱与狼狈不堪。
然而最为引人注目的,当属他眼底始终未曾消散的疑惑。
那疑惑浓厚得仿若重重迷雾,将他整个人都紧紧包裹其中,使其无论如何挣扎也难以从中脱身,仿佛永远沉沦于这片无尽的黑暗之中,找不到出口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