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阔闻言,点头赞道:“言公子看着文弱,行事作风大气稳健,怪不得能为朝廷办事。”
梓婋很是满意韩阔能主动提及正事,于是就顺着韩阔的话道:“为国尽忠,匹夫有责。我虽是商户,但亦有一颗报国之心。可惜我不会武功,体力也不及他人,上不得战场。唯有在这太平盛世的大后方,为前方的战士略尽绵薄之力。”
韩阔暂时无法分辨梓婋说话的真假,但梓婋的话的确是说到韩阔的心里去了。他原是边塞人士,亲族均在元兵反攻边境时,死于元兵屠城,只剩下了母亲带着他死里逃生,一路行乞到达内地。后来母亲病重身亡,他既年幼又无亲人,于是就投身了少林寺,做起了寺内洒扫的下人。后来因有学武天赋,便被师父收为俗家弟子,开始了习武之路。他内心对元兵是极度憎恨的,即便现在梓婋说的话是假话,于他而言,也是一种同仇敌忾的共情感。
“言公子是大仁大义的君子,韩某也不是假仁假义的小人。只不过,不接待长松镖局的客人,乃是我长青镖局开业之初就定下的规矩......”韩阔斟酌语句。
梓婋站起身,无谓地摆摆手道:“总镖头,我实话是说了吧!当初我选择长松镖局,乃是我思虑不周,我的生意对头私底下接触了长松镖局的原恺,重金相授,让原恺毁约退金。而我商队启程在即,着实是找不到比你更合适的人了。故而在明知贵镖局规矩的情况下,还是厚着脸皮登门了。我说这些话,并非是想说你长青不如长松,你是作为备选才有我今日的登门。实则是我自己判断失误,错把鱼眼当珍珠。”梓婋把自己的姿态摆的很低,“总镖头,你仁善心慈,救人所急,原恺失信,自毁诚信,自毁招牌,你却能仗义出手,传出去,谁人不会道一声韩总镖头大义呢?”
韩阔何尝不知梓婋说的这些道理,只是若是今日破了自己定下的规矩,来日恐会遭同行耻笑。梓婋观韩阔面色,如何不知他心中所想,无非就是放不下面子,怕自己破了规矩,在外人看来是自打嘴巴了。
梓婋继续道:“总镖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江湖儿女,更应如此啊!何况,我这头是真的十万火急,无奈之下,才求拜上门。还望总镖头能出手相助。”
这边韩阔还是犹豫不决,他拱手道:“言公子,此事容我再考虑考虑,我......”话还未落音,一个壮汉风驰电掣般地冲了进来,毫无顾及地大喊:“当家的,不好了,长松镖局的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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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阔眉头深锁,上前几步:“赶出去!”
壮汉急的跳脚:“人家是来踢馆的!前头已经开始动手了!”
“嚣张至极!”韩阔怒火上头,忍着火气对梓婋道,“言公子先在这里稍候一会儿,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