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鑫鑫说不下去了,默默的看着湖面,缓了好久才接着道:“我爸自许风流,他玩了这么多年,哪想到被那女的愚弄。现在他把那贱女揪到我们家郊区那套别墅去了。”
赵鑫鑫想到今天看到的情况,不由哽咽:“我爸现在是心情好就玩玩她,心情不好就打她。我怕出人命,和我妈才去那边让劝他回来。”
李菲橪忍不住道:“那女的明知道自己有病还出来故意传人,她当真是欠打。”
赵鑫鑫闭上眼:“我爸不知道自己感染了,回来传给我妈!我能和谁说呢?我再恨再气我能咋办?我妈现在要离婚、我爸现在要玩死那个女的,那个女的撺掇着我爸去找她男朋友来一起死!我真的是受够了!”
李菲橪听完整件事,也觉得头大如斗。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安慰道:“你不要想了,来我那,和我住几天缓缓。”
赵鑫鑫无力的道:“我妈逼着我上周去做了检查,确定没感染后,就让我搬到当初和你们家一起买的那套房住了。”说到这里,赵鑫鑫想到了鑫妈的安排,手捂着脸,眼泪流出指缝:“我妈说,我和她以后都不要在一起吃饭、一起住了!”
“阿姨太紧张你,按传播途径来说,我们平时在一起没事的,你缓缓再劝她。”李菲橪说着不停地轻拍赵鑫鑫后背给她顺气:“那我们先回去,我点好吃的外卖,你先好好休息下,我再帮你捋捋看,我们还能做些啥。”
李菲橪把赵鑫鑫安抚好了才回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这一夜的折腾就没停过。
顶柜里修行着的一粟隔着房间,都清楚的听到动静,没办法清净的修炼,实在心烦,现身指着李菲橪鼻子:“没出息的,一点破事就这样自乱阵脚,有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给我安稳点!”
李菲橪一下子坐起来,眨眨眼,喉咙里滚了滚终是讨好开口:“师父跟着我出去了对不对?你都知道了,那可不能不管!”
一粟乐了:“我可不关心那些破事!现在的人就是在这太平世道待久了,不知道珍惜,非要自作孽!”转而交代李菲橪:“那丫头对我是尊敬的,我和她也算有缘,她面相不是那父母早逝的,有问题想办法处置好,家里就正常了!”说完散形隐回顶柜去了。
李菲橪讶然原来这老道一直都在啊!
咦!不对这以前一粟散形自己就看不到啥,今天居然能看到他散行后形成的拉丝隐走方向。李菲橪闭眼慢慢感受,她就说,家里怎么有股子蔬果腐味味,还以为哪里有臭鸡蛋或者死耗子,刚刚一粟到自己身边那就是他的味道啊!
因着和那路魂有明显差别,现在看来,不是每一个地界生灵味道都一样,自己这是开挂了,果然是天生学道的天才!
想到刚刚一粟的话,立马打电话去给赵鑫鑫,响了两声,李菲橪又挂断电话。光是转个话能起多大的安慰作用,那老道既然也得了鑫鑫的磕头,怎么着也要用上一用才不亏,哪有白受人香火的!
李菲橪想到赵鑫鑫家里腥风血雨的样子,一般外力是很难帮助他们扭转局面,虽然自己放过狠话,也着实不想和这老道有啥交集,但事已至此,如大哥所说只能顺势而为,现在赵鑫鑫哪里最重要,最终下定决心,换上讨好的笑脸准备把一粟嚯好,让他给赵鑫鑫家里出力,解决麻烦。
打定主意的李菲橪不再迟疑,起身来到墙边,对着隔壁房顶小声喊:“师父......师父!”
一粟听到了李菲橪的声音,心中大乐:“这下可不是老道我,求你来找我滴。”但他也不准备就这样出去,于是不理会李菲橪仍继续放空冥想。
李菲橪见那边没半点动静,心思转了转,拿出三炷香点燃插在橘子上,默念供奉套话,不一会,一粟果然现身立在香头吸收香气,李菲橪看着他那忽明忽暗的脑袋,默默退后一步,还是有点渗人啊。
等一炷香烧完,李菲橪走到窗边打开窗子透气,返回床上盘腿坐好。这会一粟也盘腿坐在梳妆凳上,双手掐诀垂放,微闭双目。
房间里静寂了十多秒,李菲橪堆着笑脸:“师父,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