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颤抖着手把那封信塞进了怀里,揉了下胸口后转头看向了放在一旁的那束玫瑰。
张时也走了过来把手搭在了我的肩头,我抬头看了他一眼,露出了惨淡又无力的笑容。
“常青,回家吧……”
“回,我现在就回。”
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从花束里抽出了一支有些枯萎的玫瑰。
“你知道温晚在哪,告诉她这是苏朝露送的。”
“好……”
张时把我扶了起来,犹豫了片刻后轻声道:“你要坐在房车里……看一眼吗?”
“不用了,已经见过了。”
我点上了一支烟,干咳着指了指道路尽头。
张时回过了头,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只有几片叶子缓缓的从半空中飘落下来。
……
或许是因为骑了很久的摩托的原因,在赶回济南后我就发起了高烧瘫倒在了床上。
虽然有苏朝露和姜江的照顾,我还是在一个周后才退烧。
至于我去南京的这趟旅程苏朝露并没有去问,因为那束被带回来的玫瑰已经表明了答案。
这是最坏的结果,也是我们明知的答案。
在床上躺着的这些天我也渐渐适应了小黑屋外面的生活,十月的最后一个周,我也算是正式回到了公司,和我一起回去的则是苏朝露。
她是我的秘书,也是我的司机,同样是我的医生……
在闲暇的时间她不再会去研究戏曲,而是背着我拿起了有关心理疾病的书。
在十一月份到来时,我终于忍不住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对她说道:“苏朝露,我没病。”
“我知道。”
我撇了下嘴,指着面前维生素瓶子无奈的说道:“吃多了会犯困的。”
“我也知道,这不是想让你休息休息嘛。”
她扔掉了手里的橘子皮,递给了我一盘剥好的橘子。
“自从你回公司以后每天睁眼闭眼都是工作,晚上还要喝酒,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把头发长出来啊?”
“我的头发向来长得慢,不是戴假发了吗?”
“不一样。”
苏朝露伸了个懒腰,抽出纸巾擦了擦手轻叹道:“不爱吃就算了,这周天立冬,今下午我准备回济南去排练了,你自己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