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嬷嬷小声的询问他,胤禛摆手示意他们都退下,而后自己走了进去。

碧盈听到了自己刚刚的声音,心想:还别说,这药丸的效果真心不错。

刚才那说话的动静,都把她自己给吓到了。

“桂嬷嬷,快将!

侧福晋不过是妾室,岂能用此大红色喜服与龙凤?

且主子爷应是在哄着福晋,毕竟今日是本侧福晋越矩了。

日后瑶姝阁之物皆备蓝色,万不可再惹恼两位主子。

还有,你那里若有其他样式的被褥,旧的也罢,取一床过来,将收拾好的被褥也拿走拆了。

苏培盛也不必在此处候着,让他回到两位主子那里去。

反正你家主子已成为贝勒府的笑柄,他在不在又有何区别?

桂嬷嬷,明日一早给福晋敬茶时,你说爷后院的女人会不会嘲笑我这个新婚夜都得不到主子爷怜惜的女人?”

碧盈刚刚将大红色的被褥都撤了下来,整整齐齐的摆在了一边。

床头的各种大红色的装饰,也都被板板正正和被褥放在了一起。

而她身上盖着的,是她自己带来的外套。

反正现在已经过了子时,正经的日子已经过了,并没什么吉不吉利的,再说她也不信!

胤禛看着被她收起来了的各种装饰和她现在的样子,顿时心疼不已。

那种不应出现的怜惜感,又悄然萌发的更加严重。

碧盈感觉到差不多了,就将衣服扯了下来,看着胤禛愣了一秒后赶紧爬起来,跪到地上请安道:“妾身给贝勒爷请安!刚刚不知是贝勒爷,还请爷不要怪罪妾身!”

“娇娇!”

胤禛看着眼前行云流水般给他磕头请安的小人,心里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