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行动了!" 何燕亭猛地站起身来,将手中那杯醇香的美酒高高举起,然后在摇曳的烛光下缓缓倾倒在地。晶莹的酒液溅落开来,宛如点点繁星坠落凡尘。
她那双美丽的眼眸凝视着眼前不断跳动的烛火,仿佛能从其中看到自己即将踏上的征程。然而,与紧张的气氛不同,此刻她的心情竟是无比愉悦,甚至连嘴角都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她慢慢地转过身去,目光扫视着围坐在她桌边的众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位威风凛凛的烨三将军,他身披重甲,面容刚毅,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紧挨着他的是凌雁峰,年少将军,气质冷酷;再旁边则是顾竹亭,一袭青衫随风飘动,儒雅之中透着几分洒脱,正静静坐在一旁,手中握着一把折扇,看似文质彬彬,实则深藏不露。
除了他们三人之外,还有婴饶、白起、映风、映花、映雪和映月等一众追随何燕亭的人。而在这群人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当属远道而来的言承欢。只见他面带微笑,眼神狡黠如狐,让人难以捉摸其真实想法。
"合作愉快。" 言承欢轻启朱唇,笑声如同银铃一般清脆悦耳,但又带着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何燕亭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地说道:"今夜,我非常感激各位能够前来相助。想必大家都清楚,此次行动乃是我的逆谋之举。一旦失败,我们所有人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境,生死难料。即便最终侥幸成功,诸位恐怕也无法从中获得太多实际的好处。真正能够得到复仇快感的,唯有我一人而已。在此之前,我必须把这些情况跟大家讲明白,以免日后有所误会。如果现在有人想要退出,还为时不晚。" 她说完这番话后,便停下不再言语,只是用坚定的目光注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等待着他们的回应。
室内一片死寂,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唯有那微弱的烛火,在黑暗中摇曳不定,不时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响,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给这压抑的氛围增添了几分神秘。
漫长的时光悄然流逝,终于,烨三将军缓缓抬起头来,率先打破了这片令人窒息的沉寂。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闷雷一般在房间里回荡:“我等既已至此,便从未想过退缩!”这句话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瞬间点燃了在场众人心中的斗志。
其余几人闻言,纷纷颔首表示赞同。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彼此间流露出坚定的信念和无畏的勇气。
这时,一直默默不语的何燕亭眼中忽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感动。她微微点了点头,沉声道:“既然如此,那就依计而行吧。”话音刚落,只见言承欢霍然站起身来,身姿挺拔如松。
他环顾四周,神色自信满满地道:“京城之中,一切皆已准备妥当。只需等待西南方向的十万大军顺利抵达京城,届时,萧家的统治必将土崩瓦解!”说罢,他嘴角微扬,透露出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
何燕亭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个曾经熟悉而今却变得有些陌生的男子,心中暗自思忖。如今的言承欢已然褪去了昔日的青涩,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沉稳与睿智。她不禁轻声笑了起来,语带调侃地问道:“十年未见,你倒是变化颇大啊。不知你们言家究竟何来如此底气,竟敢断言最终的胜者必属你们?难道是令尊已经向你许下了太子之位不成?”
面对何燕亭的质疑,言承欢笑得愈发肆意张扬。他直视着对方的眼睛,毫不避讳地回应道:“为何不敢这般去想?况且,十年光阴转瞬即逝,你的改变又何尝不是巨大呢?堂堂女将军,呵呵……”说到最后,他忍不住轻笑出声。
何燕亭听闻此言,双眼微微眯起,目光中闪过一丝寒意。她深知言承欢绝非等闲之辈,此次与言家联手合作,恐怕其中暗藏诸多变数与风险。然而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凌雁峰满脸忧虑地走上前一步,忧心忡忡地说道:“如果我们就这样带走十万西南军,万一宋军趁此机会攻打城池该如何是好啊?这可真是让人担心不已!”
然而,何燕亭却显得格外镇定自若。只见她悠然地拿起桌上的酒杯,轻轻倾斜杯身,将杯中清冽的美酒缓缓浇灌在那微弱摇曳着的烛火之中。令人惊奇的是,那看似即将熄灭、奄奄一息的小小烛火,在接触到酒水之后非但没有熄灭,反而像是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力一般,火势竟然越来越旺盛起来。
“宋国那位素来声名远扬的二皇子年圣仪如今正掌握在我的手中呢。”何燕亭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接着说道,“他们绝对不敢轻易来冒犯我们,否则……哼哼,我可是会毫不留情地撕票哟!”
一旁的映月听到这话,忍不住掩嘴偷笑起来,轻声嘀咕道:“谁能想到那向来以智谋着称、素有盛名的神童——年圣仪,居然也有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时候。这次可好啦,他亲自把自己送入了咱们将军的手掌心呐!”
何燕亭闻言,更是自信满满,眉飞色舞地大声说道:“即便年圣仪此刻并不在我们手上,宋国也断断不敢在此刻贸然出手。要知道,他们心里其实巴不得看到景国陷入内乱呢。而且,经过之前那几次我方主动出击的打击后,他们早就已经被打得心惊胆战、屁滚尿流了,又怎么还敢再轻举妄动地前来进犯呢?”
在何燕亭带领下,西南十万大军攻向景国京城。
那声势浩大,何燕亭的理由是,她要进京为自己和西南军讨封。
民众不知所以,但是他们知晓这几年何燕亭为景国立下的赫赫战功,将军都是守护百姓的,他们选择相信何燕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