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阳:“让你说出来,不是……”
城阳话到一半,却被皇后揽进怀里,“兕子还小,哪懂得这些,你就大度一些,让让她吧。”
“阿娘,兕子不小了,”城阳转过身,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她都知道,不过是仗着你们宠爱,什么都要依着她的意思来,我偏不。”
说罢,还故意重重地哼了一声,别过头去,脸上带着几分嗔怒。
豫章不由得紧张起来。
宫中规矩甚严,皇后教导更是一丝不苟,城阳如此行为算是无礼了。
豫章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担忧地望向皇后,准备着找个理由求情。
只见长孙浅浅一笑,逗了下城阳的脸,缓声说道:“既然这样,就按你的意思来,兕子不小,要开始教规矩了,那么……你这个当阿姐是不是也该读书呢。”
“啊?——”城阳一愕,旋即嘟起小嘴,“阿娘,我错了,兕子小,她最小了,我让她,我以后都让她。”
“不不。”长孙一本正经的道:“兕子玩野了,是该好好管教,我明天就让到她上课。”
城阳闻言,身子往到阿娘怀里钻,娇声道:“不嘛~,我以后都让兕子,你别让她上课了行不行?”
兕子也跑过来,昂起小脸道:“窝要找小囊君哒~阿姐要带窝哒~”
“对对。”城阳附和道:“我们明天还要带宫女去西山别宛……”
长孙不以为然:“长乐带过去就可以了,没了你们,反而省心。”
“不省哒~”小兕子手脚并用地爬上沙发,小手按在皇后的肩头上:“窝好腻害,废挖宝贝,挖啊挖……醉腻害的明达,挖醉腻害的瓜,醉腻害的阿娘,戴最腻害的花……”
说着,小家伙还晃着小脑袋,有模有样地唱了起来,
稚嫩的童声在房间里回荡,瞬间驱散了方才空气中残留的一丝紧张。
长孙皇后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顺势将城阳揽进怀里,惬意地享受着兕子的贴心服务,场面温馨和谐。
豫章却傻眼了。
她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眼中满是惊愕与不解。
不过出宫十几天,怎么感觉全变了呢?
一向谦恭有礼的城阳,竟然直白地责怪兕子,而阿娘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便不再追究,一点责备的意思都没有。
再看阿爷,只顾理头看书,头也不抬一下,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豫章茫然。
说好的规矩呢?
都去哪了?
这时,李世民翻完最后一页,抬头问:“兕子,接下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