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人过来的,除了家人谁也没有告诉。
傅枝指尖攥着帽檐,往下拉了拉自己的小白熊帽子,挡住雪花,小脸往围巾里埋,即便人不多,街道上充斥着节日的氛围,随处可见的圣诞树。
对比起来,景泰清的公寓冷清的和没有人居住没有区别。
骗他,明明过得一点都不好。
不知道景泰清分化的时候,有多么难受。
爸比和爹地告诉过他,刚刚进入分化期时,会有一段时间信息素不稳定,状态时上时下,很是难熬。
每次打电话,打视频,景泰清都对他说没有事情。
他却好几次看到后面的架子上堆的药盒,这一次来,他要突击检查。
随着手机成功开机,枝枝低下头,把电话拨了出去,“哥哥,我来找你了,你还在上课吗?”
景泰清正在学校的医院输液,他抬起手,让其他人噤声,温柔的嗓音从手机里传来,他的视线看向了窗外,“枝枝,你在哪里?”
今天的雪很大,是最冷的一天。
“我在你的公寓门口。”
“我现在不在公寓住了,我去接你。”
公寓里有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不适合枝枝看到。
“我最近住在学校的宿舍里,对面有一家咖啡厅,你先去那边点杯热可可,暖一下身体。”
傅枝听着,脸颊抬起,用手指戳了戳门口的密码锁。
看起来不是没有人住啊。
他照样很乖的应了,手指下垂,捏起地上的雪,攥成一个小球,“哥哥,我等你过来。”
“我好想你呀。”
医院内,只见景泰清挂掉电话,同一旁的老师说,“请您现在去一趟我在学校的公寓,把我的药和检查报告拿走。”
最近下雪,景泰清刚在学校的单人宿舍里住了两天。
话音刚落,景泰清拔掉了针,他拿起一旁的棉花按住,披上羽绒服外套,大步走向停车场。
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