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继承人这条路上,只是刚刚开始。
刚回来时,偶尔几天晚上,傅枝会出现在景家,他有时会走过来,给景泰清盖上毯子,有时只是看着,再无声无息的离开。
长达三个月的假期里,景泰清把景家上下清了个彻底,他压力不小,人不止瘦了一圈,时常失眠,休息不好。
有人离开景家,有人选择出国,有人再也不见。
外界传言,景家的继承人雷霆手段,冷血心肠,踩着全家人上位,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疯子。
景老爷子默许景泰清的做法。
这偌大的景家,越发冷清,也越发有规矩。
因为太忙,景泰清在朋友圈子里消失,他时常在景家的书房待到很晚,疲倦的眉眼垂下,手侧的合照相册,翻了一次又一次。
爷爷有联姻的念头。
景泰清不要把他们的感情当做一桩生意做。
这大概是景泰清和傅枝联系最少的三个月,彼此之间好似达成了共识,没有一个人对这段关系再前进一步,如此沉默的,度过了三个月。
容城大学开学前一周,大家约定聚餐。
一向寡言的傅溪出现在景氏,少年背着单肩包,碧绿色的眸子温和而疏离,他敲了敲门,走进景泰清的办公室,同景泰清说,“哥,明天聚餐。”
“我哥会来的,他很想你。”
次日下午,长安饭馆。
景泰清准时到达,他没有下车,先在车上待了半个小时,看傅枝同傅溪和林意锦一起进去,整理了一下衣服。
临近九月份,夏季即将结束。
傅枝穿着黑色长袖,带着一顶灰色鸭舌帽,他插着口袋,白色有线耳机垂下一只,走在最后面,好像在听前面的两个弟弟说话,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听。
二楼包厢,景泰清推门走进来。
傅枝抬起头,林意锦拉着傅溪迅速让位,给他们挪开一个空位,“哥,快坐这里。”
景泰清拉开椅子,他坐下来,这三个月养伤,加上长期忙碌,极少参加户外活动,冷白的手指抬起,抓住桌上的空杯,刚拆了快一个月的右手活动起来有些顿。
傅枝不声不响的拿过杯子,给他倒了一杯温水,放到面前,重新靠在椅子上,神情有些恹恹的。
“谢谢。”
不应该说谢谢的,景泰清刚刚说出来,整个包厢都静了,明宝按住温庆,危星正翻找背包的手也停下来,踹了一脸看戏的汤野一脚。
什么时候了,还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