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笑了起来,说道:“不过来了,让军医给你送药。”
“那我不喝药了,太傅你别走!”他慌忙想要起身,却被快步过来的白无常制止。
“生病了怎么可能不吃药?”白无常替他掖好被角,生怕等会又有冷风灌入加深病情,“逗你玩的,我很快就回来。”
被衾遮住了他的嘴,只露出了一双过分依赖的双眼,真是令白无常哭笑不得。
“不骗你,真的很快就回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点头,目送着白无常离开。
虽然生病了,但心情却格外的好。他心里却萌生了一股其他的想法,若是自己一直生病下去,白无常是不是就可以一直照顾自己了?
可是这个邪念瞬间被他打消,现在还在特殊时期,自己怎么可以生出这等心思?他懊恼的抱着自己的头,慢慢的将头缩进了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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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里边的每个人都做着自己的事,蓄势待发。云殇城主防守,进攻会困难很多。当时若是没有人熊的威胁,云殇也不会那么快的被破。
人熊的消失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未知隐患,万一在进攻云殇的时候突然冲出人熊,不仅会打乱阵脚,也会让淮南趁乱反击。
白无常此行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对付崔巍惜,将他斩首,淮南的军心必定溃散大崩。
他取回药经过花抚琴的营帐时,正巧听见花抚琴对人熊的担忧。他转身走进,毫无意外收获了几双疑惑的视线。
花抚琴率先开口问道:“白太傅,世子殿下病情好些了吗?”
“劳烦将军挂心,随军军医医术了得,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他举起手中刚熬好的药,说道:“现在我正准备给他送药过去。”
“那就好,昨夜风大,天气也还没回暖,的确容易受寒。”
白无常望着几人愁眉苦脸的模样,问道:“大家可是在担心人熊突袭一事?”
季贺回答道:“是啊,太傅应该也是听闻此事才进帐的吧?人熊的失踪,毫无意外对我们来说是个隐患。若是不能得知它们的行踪,只会让我们腹背受敌。”
惊羽也说道:“人熊力气大,速度快,对于我们黑铠重骑来说是个巨大的威胁。我们身着铠甲虽然可以抵御刀剑,但是一遇上重型武器就会被动。人熊与我们而言,亦是如此。”
其实一切的排兵布阵都已经安排妥当,但因为人熊的威胁,所有人不敢轻举妄动,甚至连兵临城下安营扎帐也不行。
驻军洛城,对此而言是最安稳的选择。只有先将人熊给处理,才能正式向淮南发起攻势。
“我去处理人熊,你们做好行军的准备就行。”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仿佛正是等着白无常将这句话说出口。一人独守一城,一剑逼退淮南大军,的确除了白无常没人敢这样做了。
季贺有些担心的开口,问道:“白太傅,人熊不比淮南人,我们都是受过苦头的。花家军也有很多将士死于熊口。你一个人,有些太危险了。”
“无须担心,只是生了灵智的熊罢了,对我而言,掀不起什么风浪。今夜我就会启程,按照路程,七日后我会在云殇外接应你们。”
每个人再次闭口不言,白无常虽然很厉害,但是让他一人孤身前去,心中还是会过意不去。
“我再派一些将士跟着你,人多也好有一个照应。”
白无常摇摇头,谢绝了花抚琴的提议。他回答道:“不用,人太多反而会约束我。或许我的语气有些自大,但也是事实。人熊我自会处理,不必担心。”
白无常再三拒绝,花抚琴也不好再多说。
“那还请太傅小心,你现在是我们大晟的定心丸,万万不得出事。”
“若是七日后并未在云殇外见着我的身影,就不要轻举妄动了。”他语气严肃,“淮南还有一人,花将军是与他交过手的。此人只有我可以拖住,所以没有我,不要冒然进攻。”
当时在云殇城救下时清灼时,花抚琴就与那人交过手。若不是他当时顾忌太多,必定是可以重创整个花家军。
季贺当时也在场,也领教过那人的厉害。现在再回想,寒毛直立。
“明白,我们会等着你的好消息。”花抚琴再三嘱咐:“太傅,遇到危险,千万不要硬撑,保护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