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样子要是真去见池砚之估计也怪吓人的。
上一世的最终那段日子,他都是被池砚之抱在怀里睡的。那单薄的、不够温暖的怀抱是他最安心的港湾。
重生以来连池砚之的面都没怎么见过,更别提那个怀抱了。
陆珩躺在婚房柔软的大床上,明明眼睛很困,眼皮子重得好像一闭眼就能睡个三天三夜似的,偏偏所有神经都醒着。
很困,但就是死活睡不着。
这间主卧是池砚之住的,结婚之后陆珩一直住在客房。而此刻他躺在这里,池砚之空空的行李箱就在他脚边,他却无比空虚。
空气中连一丝柑橘的信息素残留都没有。就好像这个人彻底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陆珩想起前一晚发烧的池砚之在他怀里睡着,Omega柔软的身体触感似乎还残留在怀抱之间。
是那次发烧还没完全好吗?
陆珩跳起来冲进洗手间对着镜子随便抓了两下头发,洗了把脸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
接着跟被狼撵了一样冲进电梯。
无论如何他都得去看一眼。
他记得以前似乎去过一趟池砚之的房子。
陆珩拎着一大袋各种常用药凭印象把车开进北城的一个高档小区,再凭着只来过一趟的模糊记忆找到了池砚之的房子。
从电梯出来时他对着光可鉴人的电梯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确信自己看起来还像个人。
深深吸了一口气,做好准备敲门时,听见里面传来一个Alpha撒娇一样的声音。
有别人在池砚之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