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更换不及时,创可贴内层的敷料和伤口粘在一起,池砚之不怎么温柔地直接撕了下来,挣得伤口又渗出血丝。
之前没觉得,现在擦伤的地方一片红肿,看起来还挺严重的。
换上新创可贴,药棉中的药物与创面接触传来的烧灼和刺痛感让池砚之清醒了一些。
或许酒精对神经的麻痹作用没有过去,池砚之除了喝醉后遗症外没有什么不适,为以防万一,出门前先吃了两片药。
上了公交车,他径直走向最后排最角落的位置,打开手机盯着黑名单里陆珩的联系方式看了半天,最后还是把他放了出来。
既然答应了会上节目,他就会完全配合,包括和陆珩进行有必要的沟通。
收到池砚之消息的时候陆珩正在家里焦躁地走来走去。
他知道陆今也联系过池砚之,也知道池砚之今天会回来。
他像只终于盼到主人准备归家的消息的大型犬,兴奋地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好。
池砚之是出于礼貌发来的消息,很简短。
「我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到你家,你方便吗?」
方便!那可太方便了!
陆珩恨不得问清池砚之在哪里,亲自开车去接,又怕池砚之不乐意看到他,一条消息删删改改,最后只剩下两个字。
「好的。」
池砚之有种自己问他“你方便还是不方便”但陆珩回了句“还是”的感觉。
池砚之:A or B?
陆珩:or。
池砚之没再回复,靠着车窗闭上眼睛。
陆珩握着手机等了一会儿,池砚之即将回到这里的幸福感让他从沙发上蹦起来,把桌上新买的橘子挨个摆出最完美的状态,然后跑到玄关把池砚之的拖鞋拿出来。
去检查榨汁机的状态。
给花瓶里新买的玫瑰换了水。
把已经光可照人的地板又拖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