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习惯了,用不着……同情。
“我为抢你手机还看你隐私的行为向你道歉,”陆珩跪在他脚边,仰着脸,一脸严肃地问他,“我是你的小狗,这件事你是清楚的吧?”
这算什么反应。
池砚之缓慢地点头:“嗯。”
想象中陆珩因为被承认小狗身份而跳起来庆祝的画面没有发生。
陆珩把他两只手都抓过来握着,又问:“你知道我的品种吗?”
很奇怪。
焦虑感就这么在陆珩的信息素和不着边际的问话中被稀释掉了。
如果他不在,池砚之知道自己又会被那团黑雾包裹住,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放弃挣扎,独自缓过劲然后妥协。
这次没有,因为陆珩在。
最近几次陆珩都在,这一次更是在他还没陷入黑暗的时候就打断了。
池砚之胸口的起伏变缓,思维下意识就跟着陆珩的引导走。
“……白色的,小狗。”
“不,”陆珩说,“我是恶犬。”
池砚之过往习惯的步骤完全被打乱,他看着那双真诚的黑眸,头顶缓缓冒出三个问号。
“一看你就没有养过恶犬。”
确实没养过,但这和刚才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嗯。”
陆珩掌心的温度从皮肤渗透到血液,池砚之彻底平静下来。
“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吗?”
池砚之不明所以地摇头。
“我来教你,你跟我说,”陆珩笑了,桀骜的眉眼显得干净温柔,“狗狗是主人最真诚的伙伴。”
这种神经病一样的话要池砚之怎么开口。
池砚之大脑一片空白,犹豫几秒:“狗狗是主……”
不行。太幼稚了。
不符合他的行为模式。
陆珩没计较,继续道:“主人受欺负的时候不应该瞒着狗狗。”
池砚之:?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抽象。
“所以……”陆珩抬起他的右手,轻吻他的手背,“有人欺负你的时候,你得学会放狗咬她,而不是自己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