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在乎另一张诊断证明上写的“腺体功能不全”。
陆珩也没在乎。
他根本就对自己的死活没有兴趣,活着可以,死了也行。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死过一次了。往后的生命全都属于池砚之,他得好好活着。
“我知道,腺体功能有点问题,”陆珩坐下来,认真地问,“可以治吗?或者有什么办法可以提升信息素水平?”
又做了一堆检查,医生:“最近先不要使用信息素。”
陆珩眸色沉了些:“然后呢?”
“需要严格控制,不主动释放信息素,一个月后可以预约手术。”
“如果我不做这个手术呢?我已经这么过了十年,这个病对我没有造成任何影响。”陆珩说。
“长时间这么下去,万一你之后受什么伤,会导致不可逆的信息素消退,信息素一旦溃散就……”
“会死。”陆珩平静道。
原来是这样。
如果他没有被一棍子打中腺体提前分化,上一世就不会死于信息素溃散,他的乖宝也不会殉情于火海。
“所以我建议……”
陆珩看了眼时间,做检查有点久,都快到中午饭点了,他发给池砚之的消息没人回。
电话也不接。
要不是直播间里显示池砚之一上午都在客厅和李端他们一起看电视,陆珩早就杀回去了。
“不做手术的情况下,有办法能提高信息素浓度吗?短时的也可以。”
医生心说别人来医院看病,你倒好,你来医院找死。
苦口婆心地劝:“您觉得一个心脏功能不全的人会想知道如何让心跳更快吗?如果您不打算做手术的话,保持现状也是可以的,提高信息素水平不现实……”
陆珩脖颈缠着一层薄薄的纱布,他不自觉地伸手碰了一下,点头起身:“好,那就保持现状。”
没有选择的必要性。
他以前不是人,和池砚之意外发生关系之后没有给过信息素安抚。
全是他的错。
但昨晚他刚标记过池砚之,让他为了一个不重要的手术三十天不给乖宝信息素?不可能。
他恨不得把以前没给的都补回来。越爱池砚之就越恨自己从前是个混蛋。
如果没有池砚之,这病就更没必要治了不是吗。
陆珩觉得自己简直多余做这些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