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一个小时左右就翻阳台去看看池砚之的状态,夏浔直接把钥匙给他了,说是光敲门听着烦。
信息素不要钱一样地给,只要池砚之不在房间,他就偷溜进去,在池砚之的房间留下安抚信息素。
……
Alpha难得聚集在一楼落地窗边聊天。
陆珩看着窗外不吭声,整个人显得格外萎靡。一脑袋白毛都蔫哒哒的。
困。
他闭眼靠着椅背,下颌微微扬起,睫毛拓开的阴影遮不住眼下的青。
在想池砚之。
他刚去看过,阿砚在工作。
阿砚工作的时候好迷人。
陆珩的唇角一点一点勾起。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他看了眼消息,倏而坐直,修长指尖点了几下屏幕,二话不说起身就走。
谢廷玉看着上一秒还精神不振,下一秒就连跑带跳的陆珩,疑惑地问夏浔:“他一直都这样吗?”
夏浔摇头,笑而不语。
……
池砚之把一张画废了的设计稿团成一团丢掉,精神越来越不集中。
像是有很多个世界、很多个他在脑海里交织,他分不清哪个是真的。
医生询问他情况的时候他提起几天前那个标记。
医生说标记淡了之后可以让Alpha重新标记一下,信息素不要断,养一养还是有机会做摘腺体手术的。
很长一段语音。
池砚之没有耐心听完。
他觉得恶心。
自己恶心。
陆珩又不是他的移动血包,凭什么他要为一个即便摘了腺体也好不起来的病去瞎折腾。
那天早上醒来,他还以为夜里的标记只是一场梦。
他什么都记不清。
房间里还有黑檀木的余香,但陆珩不在。
说好了不来,却来了。
标记了他,又不在。
池砚之都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无理取闹也该有个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