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华没来,是他那个便宜母亲在等他。
秦白梦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命令司机开车:“你很久没回家吃饭了。”
“我每天都在家吃饭。”陆珩说。
和房子跟住所无关,池砚之在哪里,哪里就是陆珩的家。
“你跟那个池……”结婚一年,秦白梦连池砚之的名字都没记住,问起话来理所当然似的,“什么时候离婚。”
“起码要等你们离了吧,秦女士,”陆珩笑得很恶劣,“我和阿砚感情很好,用不着你们瞎操心,不过……”
压迫信息素这一次的攻击目标是把他带到世上的人:“如果不是池家那边说了什么,你们估计也不会来找我,我只警告一次,阿砚如果受到什么伤害……无论和你们是否有关,我不会放过你们。”
黑檀木在车里蔓延,陆珩看着车窗外:“自己掂量掂量,你们养在外面的那些人,是不是经得起我的报复。”
要不是秦白梦拿姥姥说事,这一趟陆珩无论如何也不会回去的。
不出意外到家又是大吵一架,不欢而散,离开的时候陆珩看着一片狼藉的陆家客厅,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再回到这里。
池砚之只知道陆珩跟家里关系不好,具体发生过什么他是不清楚的,闻言点点头,没有多问。
手机页面上确实显示有两通电话被自动拦 截。
“好点了吗?”陆珩抱玩具一样抱着池砚之,鼻尖亲昵地蹭过他的侧脸,“抱你去洗漱好不好?”
池砚之不好意思地推他:“我自己能走。”
“你不能。”
陆珩把他抱到洗手台上坐着,接水挤牙膏,动作丝滑流畅,就差亲自帮他刷了。
池砚之这辈子都没被这么照顾过,尴尬得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最后自暴自弃地垂下去。
看陆珩T恤下隐约的腹肌轮廓。
感觉陆珩心情很差。
但能感受到这人的目光依旧是柔和的。
池砚之犹豫了一会儿,含着牙膏泡沫含混不清地问:“还疼吗?”
陆珩一愣,很快摇摇头,嗓音里带了些小小的雀跃:“你在关心我啊。”
池砚之仰起脸,认真地看着陆珩的眼睛:“嗯。”
陆珩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下,伸手抢走了池砚之的牙刷,低头吻住沾着薄荷味泡沫的唇角:“谢谢你。”
长而浓密的睫毛温柔覆盖下来:“谢谢你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