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远远瞧见来人是赵天山。
满心焦急的他无暇顾及太多,只是匆匆留下一句。
“等我们回来了和你说。”
此刻的他心急如焚,一心只想尽快赶到镇风神树周边,开展至关重要的勘察工作。
他与冯程脚步匆匆,直奔马架子,准备牵马出发。
赵天山见二人神色匆匆、急切万分。
便识趣地没有多问,只是默默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
很快,夏天和冯程便熟练地牵出了马,动作干净利落。
翻身上马,双腿轻轻一夹马腹。
“希律律——”
骏马嘶鸣一声,朝着镇风神树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塞罕坝的狂风呼啸着,仿佛要将一切都卷入无尽的沙尘之中。
风沙扑面而来,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如同无数细小的针在扎刺。
但两人心中那团为了林业事业而燃烧的热情之火。
丝毫未被这恶劣的环境所扑灭。
他们的眼神坚定而炽热,紧紧盯着前方。
仿佛那漫天的风沙都无法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
一个小时后,二人终于抵达了镇风神树周边。
冯程率先快步走到大树下,双手缓缓地抚摸着那粗壮而沧桑的树干。
一时间,万千感慨涌上心头。这棵镇风神树,对于他而言,意义非凡。
它不仅是父亲的墓碑,承载着他对父亲深深的思念与缅怀之情。
更是他愿意扎根塞罕坝、坚持种树的强大动力之一。
每一次触摸这棵树,他都能感受到父亲那深沉的爱与期望。
仿佛父亲从未真正离去,一直在默默陪伴着他、鼓励着他。
夏天则没有冯程这般复杂的情感波动,他的心思全然放在工作上。
“冯程,你去采集那边的土壤,我们两个学习路易十六。”
“争取在今天日落前,完成所有的工作。”
他的语气坚定而果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好,夏工!”
冯程迅速答应一声,两人便迅速分开,各自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之中。
塞罕坝的阳光依旧猛烈得让人睁不开眼。
风沙也依旧在肆意地肆虐着,仿佛要将这片土地上的一切都摧毁。
然而,这些恶劣的自然条件都丝毫不能动摇他们二人工作的热情。
夏天专注地采集着周围的土壤数据。
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冯程则在一旁仔细地采集着土壤样本。
小心翼翼地将土壤装进袋子里,仿佛这些土壤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日头渐渐西斜,天边被染成了一片橙红色。
夏天和冯程二人也终于完成了镇风神树周围土地各项数据的基本采集。
“冯程,怎么样?”
夏天看向被汗水湿透衣襟的冯程,眼中满是关切。
冯程以为夏天是在询问工作进度,挠了挠头,有些憨厚地回答道。
“夏工,基本的土壤数据,我已经采集完成了。”
夏天听到他的回答,便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不过他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再多做解释。
“那我们就快回去吧,一会儿天黑了。”
“这黑了天的塞罕坝,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夏天招呼一声,两人便再次翻身上马,快马加鞭地朝着营地赶去。
可怜的两匹马,跟着夏天和冯程,真是遭了老罪了。
在这半天里,不但没有吃东西。
还得被二人不停地拍着马屁,催促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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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营地的轮廓便出现在二人的目光中。
赵天山的身影也逐渐在他们的视线里变得清晰起来。
“老赵!”
夏天看着赵天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赵天山是担心他们的安全,一直在营地门口等着。
不管赵天山出于什么原因站在这里,光是这份等待,就足以令人感动。
“夏工,冯技术员,你们回来了?”
赵天山看着回来的二人,心中默默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
“嗯,回来了!”
“走,老赵,进去说!”
夏天点头答应一声,朝着食堂的方向走去。
一边走一边朝着赵天山询问道。
“老赵,还有吃的吗?”
“有的,有的!”
“还有吃的,我让老魏特意给你们留了。”
“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还特意让老魏放在锅里保温。”
赵天山虽然是个粗犷的汉子,但做事却粗中有细,考虑得十分周到。
“好!”
夏天答应一声,三人一起来到了食堂。
“老赵,吃了没?没吃的话一起吃一口?”
看着放在桌面上的五个窝窝头,一碟小咸菜,还有两碗粥。
夏天热情地邀请赵天山一起坐下吃。
“我吃过了,夏工,你们赶快吃吧!”
赵天山笑着摆摆手,示意他们赶紧用餐。
一旁的冯程早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随手抓起一个窝窝头,便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那吃相仿佛几天都没吃过东西一样。
此时,女生宿舍里,季秀荣的耳朵动了动,兴奋地说道。
“孟月,我听着夏指挥他们好像回来了!”
“我也听到了!”
覃雪梅也跟着附和道。
孟月轻轻点点头,算是回应。
“孟月,你能不能现在去找夏工?”
“我们今天晚上连夜参观学习一下他的实验室。”
覃雪梅想了想,认真地征求着孟月的意见。
“为什么?”
孟月听到覃雪梅的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满脸疑惑地开口问道。
“你看啊,今天早上夏指挥不是说了嘛,明天就要开始植树了。”
“所以从明天开始,我们大家都会忙起来。”
“所以我才想着今天晚上连夜学习。”
覃雪梅耐心地解释着,眼中闪烁着对知识的渴望。
一旁的季秀荣听着覃雪梅的发言,不禁佩服地说道。
“雪梅,怪不得你是大学生呢!你这也太好学了!”
覃雪梅听着季秀荣的夸赞,脸上微微泛起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也没有啦!”
孟月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这才说道。
“行,那我这就去问问夏工。”
说罢,她抬手理了理衣角,抚平上面细微的褶皱。
又轻轻捋了捋耳边的碎发,这才匆匆朝着食堂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