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乔氏失魂落魄的回去之后,南知鸢偏过头看向柳絮。
“你是不是方才便知晓发生什么了?”
柳絮听这话,眼珠子转了转,笑嘻嘻的看着南知鸢。
若是旁的下人定然不敢如此大胆,只是,柳絮是与南知鸢从小一块长大的,这情分定然与旁人不同。
“夫人,这是好事一件,便是奴婢不说,您到时不也会知晓吗?”
南知鸢倒是没有当真怪罪柳絮,可她还是有些气不过,拍了下柳絮的胳膊。
南知鸢声音闷闷的:“是三爷的意思吗?”
柳絮眨巴了下眼睛:“夫人您说的是...”
见南知鸢面色涨红,俨然是动怒的前兆。
柳絮这才不敢同她插科打诨了,急忙把自己知晓的全部都说出来。
“今日三爷醒来之后,坐在床边盯着您看了许久呢,奴婢当时还上前去问了三爷,是不是有话要同您说,三爷挥了挥手便叫奴婢下去了。”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等早晨奴婢去小厨房准备交代给您备的早膳时,便听见寻燕堂的丫鬟嘀嘀咕咕在说什么。然后奴婢瞧着不对劲,过去一问,她们便一五一十都同奴婢说了。”
南知鸢怔愣在原地,听着柳絮接下来的话。
今日清早,谢清珏便派了长松去寻燕堂。具体说了什么那些丫鬟们不知晓,南知鸢也无从得知。
可等长松走后,那乔氏便发了狂,口口声声都是谢清珏骗她,说他不打算纳她为妾了。
南知鸢拧了拧眉头,这些时日,他们二人都极为默契的没有讨论起乔氏来。
究竟是哪一环节出错,叫谢清珏竟然自己背弃了约定,不纳乔氏为妾了?
南知鸢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在梦里,她又哭又闹,惹得老夫人都出面了,才叫谢清珏改变了主意没有纳乔氏为妾。
而如今,她大大方方将乔氏视作“妹妹”,甚至好心地想将乔氏安排在离谢清珏近一些的院子。
可没过几日,便传来谢清珏自己撕毁约定的话。
别说官场上,便是连老百姓都知晓,如今的谢首辅,可是最为遵守约定之人。
从未见过谢清珏有过毁约的先例。
可谢清珏这头一回毁约,竟落在了他纳妾室这事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