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晃动了一下脑袋,将方才的情绪都抛之脑后。
“嗯...”南知鸢并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来。若是旁人,南知鸢可能还会猜测这一份宠爱是装出来的。
可放在了陛下的身上,南知鸢思索了许久都没有想到陛下需要伪装的理由。
况且...男人对女人下意识的偏爱,或许当局者并不清楚,可身为旁观者,南知鸢却看得一清二楚。
只是,南知鸢却不明白谢清珏突兀地同她说这话的原因,她抬起头来看向谢清珏,眼眸里都带了几分的疑惑。
谢清珏似是看出来了,缓缓开口:“我怕你挂心她。”
谢清珏每回说话的时候仿佛都只有一个调子,只是这一回,南知鸢却莫名的从中感受到了几分体贴。
这一想法叫南知鸢一惊。
体贴这个词语,什么时候和谢清珏能沾上边了?
不知晓是害怕什么,南知鸢的语气都有些硬邦邦的:“我不担心她,我担心我自己。”
谢清珏怔愣在原地。
南知鸢有些后悔方才这话没有转过脑子,便脱口而出了。
她只觉得有些臊人,都没再去看谢清珏的脸,兀自往床边走。
“你记得叫长松来给你打个地铺。”
她话语闷闷的,脱了鞋上床后,还没有等谢清珏回答什么,一抬手,便将床幔给拉下了。
碧云纱一落,南知鸢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可忽然,男人的身影落在了纱上,顺着光影投到了床榻上。
南知鸢感受到了谢清珏的气息,抬眸看去。
影子将谢清珏整个人都拉长了,像是随时能够将她完完全全笼罩在他的羽翼之下。
莫名的,南知鸢有些发怵,后悔自己方才答应了谢清珏的话。
只是好在,谢清珏并没有如她所想的一般闯进来,而是自己动手在床榻边铺了层被褥。
等到谢清珏也躺下来后,南知鸢才将手上攥紧的被衾给松了开来。她也顺势松了一口气。
南知鸢慢慢躺了下来,这床若是平躺着,能睡上四个人,可如今,南知鸢只觉得空旷得很。
仅仅一纱之隔,男人的呼吸声总是会以各种方式钻入南知鸢的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