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州毕竟不比京城,谢清珏虽担忧南知鸢,却也知晓他不应该阻止南知鸢出门。
京城之中,南知鸢怕是难以随意出门,毕竟母亲是个这般守规矩的人,可若是在湖州,南知鸢想去哪里,他都不会做任何的干涉。
谢清珏收回了思绪,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掏出来了个东西,另一只手握住了南知鸢的右手手腕。
谢清珏的手有些冰凉,带有秋雨的潮意,将南知鸢吓了一跳。
“做什么?”
迎着南知鸢有些警惕的目光,谢清珏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南知鸢的手上。
是一个玉簪。
南知鸢疑惑地看向谢清珏。
他才开口解释:“这是驸马给我的,段家虽是武将出身,可驸马的母家有一脉是皇商,其中,开元银铺以及所属的茶馆都是他家所开。这玉簪是信物,上边刻了个段字,拿着这个,去开元银铺可以凭此借出五万银两。”
“五万?!”
南知鸢倒吸了一口凉气。
要知晓,便是连谢清珏名义上的俸禄,一年也不过千两。好在陛下看重他,时不时地赐下赏赐,否则堂堂首辅大人的库房之中怕也得空上个不少。
可如今,这一根簪子便能调来五万银两,南知鸢低下头来看着手心之中的玉簪,她只觉得太过于滚烫了。
“这太贵重了。”南知鸢有些犹豫:“既然是驸马给你的,那还是放在你这儿吧。”
谢清珏摇了摇头,如今,他倒是有闲心调笑南知鸢了:“当初大婚的时候,我不是都说了,所有的铺子与银钱,都交给你吗?”
南知鸢唇瓣动了动,一时间竟无话可说。
她犹豫了片刻,将玉簪插在了发髻上。
“放在哪儿我都害怕它丢...”南知鸢摸了摸头上的玉簪,感受着这玉传来的温润触感。
“还是戴在头上更安全一些。”